,幫她抵住門,揚頭示意,“你先。”
他們現在正對著餐廳的大門,裡面就是易辭洲,還有觀察能力極強的付沉盯著,舒晚別說邁腿了,連腳都站不穩。
她哆嗦了一下,身體不穩,腳底一軟,慌地扶住了車門。
廖霍趕緊攙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心。”
“謝謝……”舒晚顫道。
她踏上一隻腳,也不知道為什麼,許是看到易辭洲之後被刺激到了,在上車前習慣性地撩了撩頭髮。
她剛做完這個動作,猛地就反應過來,這是她在易辭洲面前刻意擋住耳朵的動作!
只不過因為他的厭惡,這種刻意演變成了習慣,只要看到他,那種從骨子裡生長出的條件反射就被激發出來了。
一剎那,她似乎感覺到餐廳玻璃窗裡投射過來兩束精芒的目光,她身形一震,不等對面的人有所反應就倉倉惶惶爬上了車。
門一關上,舒晚緊緊攥著廖霍的胳膊,幾乎從喉嚨眼裡顫出聲音,“他看到我了……”
廖霍凝視著她,視線從她驚懼的雙眸緩緩轉向她戴著助聽器的耳朵。
他居然忘了!
這才是她最容易暴露的地方!
他愕然不語,沉默半秒後迅速拿出手機打電話訂機票,“今晚的飛機,馬上就走。”
而正如舒晚所料,餐廳裡的人確確實實看到了。
原本易辭洲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太過眼熟,但是下半張臉對比起舒晚,少了些柔和,多了些嬌媚,他以為是廖霍消遣所尋,便沒在意。
但是等坐下來之後,他反覆思忖,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廖霍這個人,個性乖戾、陰晴不定。他願意捨棄整個南沙灣夜總會交予旁人打理,自己卻消失兩年,連家都不回一趟,必然有什麼他十分在意的事去做。
他不由地側過臉看向窗外,一邊跟艾瑞克侃侃而談,一邊注意著那個女人。
廖霍和那女人正在路邊等車,他仔細打量著女人的身形,不管是走路姿態還是身量體格,都與舒晚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