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完全集中精力。
也許應該口頭警告一下。第四天,楊煊這麼想。
沒想到第五天,湯君赫沒來,第六天,湯君赫又沒來。楊煊覺得有些奇怪,難道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學會審時度勢了?
沒想到第七天,湯君赫又按時出現了。楊煊倚著窗臺想了想,明白過來——昨天和前天是週末,湯小年休假在家,自然不會輕易讓湯君赫出門。
楊煊正打定主意,想要走過去實踐那個口頭警告的想法,一個幾乎每天都來打檯球的熟客走過來,抬手攬著他的肩膀,湊近他的耳邊說:“哎,那小男孩怎麼總看你啊?”
這熟客也是職高的學生,似乎是叫什麼“輝子”,不知道學什麼的,總之從外表看也是個紈絝,手臂上還紋著一條藤狀的紋身,左右耳骨上掛著數量不一的耳釘。平日裡圍著他轉的不止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女孩,有時還會有些看上去瘦弱文靜的男孩。
這個“輝子”總是下午打完檯球,晚上就到樓下的酒吧裡喝酒,幾乎每天都能有“新收穫”。
楊煊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男士香水味,有些不適,但面上沒表現出來,只是說:“不知道。”
“不會吧,你沒注意?”“輝子”朝湯君赫的方向看了看,又偏過頭和楊煊說,“哎,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怎麼可能。”楊煊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個不以為然的笑。
“怎麼不可能啊,哎,”他撞了一下楊煊的肩頭,低聲道,“其實你可以試試男的,挺爽的,真的。”
楊煊的表情看上去諱莫如深,他從兜裡摸了根菸出來,用打火機點著了,吐了口煙才冷冷道:“他是我弟。”
“哈?你也有認乾弟弟這愛好呢?沒看出來啊。”輝子哈哈笑了幾聲。
楊煊沒作聲,轉頭瞥了他一眼,眼神裡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輝子愣了一下,又接著乾笑幾聲,才說:“不至於吧,我就是看他長得挺漂亮,想著你要是沒興趣,我就去問試試,說不定呢……誰也說不準,是吧?”
楊煊抽了幾口煙,想了想,說:“你要想去問試試,也行。”
第三十一章
輝子聽他這樣說,果真抬腿要去,臨走前還抬手拍了拍楊煊的肩膀說:“那我去了,祝我成功。”
楊煊捏著煙,看著輝子朝湯君赫走過去,然後低頭跟他說著什麼。湯君赫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轉到了輝子身上。
楊煊看到他弟弟仰著頭,露出脖頸上微凸的喉結,他看向輝子的眼神戒備而冰冷,跟看向自己的那種完全不同。
他有點後悔了,也許剛剛不應該說出那句話。
輝子坐下來,坐到湯君赫右邊的塑膠椅上,扭頭和他笑著說什麼。湯君赫臉上的冰冷似乎緩了一些,偶爾還會開口說幾個字。
楊煊覺得自己也許低估了輝子——那人一向混跡聲色場所,調`情手段一流,對付一個涉世未深的小男孩,也許手到擒來。他的眉眼間流露出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厭惡,神情變得有些陰沉。
過了不一會兒,湯君赫先起身走了,臨走前還特地朝楊煊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楊煊在盯著自己,他似乎並沒有意外,反而鼓了一下臉頰。
湯君赫走了,輝子隨即也站起來,朝楊煊走過來,臉上掛著一絲沮喪。楊煊的煩躁稍微散開了一些,用手指彈了彈已經積了很長的一段菸灰,面無表情地看著輝子。
“唉,沒成。”輝子站在他旁邊,也點了一支菸抽起來,“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
楊煊咬著煙,含混地“嗯?”了一聲。
“他說上個這麼問他的人,被他差點殺死。”輝子似乎覺得這種說法很新鮮,哭笑不得地鬱悶道,“說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現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