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風,可是風會永遠都不停下嗎?
湯君赫有點傷感,以前他是不懂傷感這種情緒的,他16歲以前的人生被恐懼和冷漠佔據,屬於自己的情緒少得可憐,遇到楊煊之後,他才嚐到了患得患失和求而不得。
楊煊坐到床邊,伸出手拉他的腳腕,湯君赫毫無防備,被他拉著在床上朝後滑了一段距離。他轉頭去看,楊煊正低頭看他腳腕上的那個刺青,刺青已經開始結痂了,有些疼,也有些癢。
“哥哥。”湯君赫叫他。
楊煊抬眼看著他,因為眼窩略深,當他直直地看向某個人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深情,靠近了再看,又覺得那抹深情只是假象,眼神裡只有冷漠而已。但他們現在這樣對視,湯君赫卻覺得他既看不到深情也看不到冷漠,他只覺得楊煊的眼睛黑沉沉的,像那天火燒雲褪去後一片幽深的海面。
他爬過去觸碰楊煊的性器,那裡的慾望是關於他的,他伸手解開最上端的那顆紐扣,用牙齒咬著拉鎖的鎖頭,一格一格地將拉鍊拉下來。
湯君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只是憑著本能,想讓楊煊為他起更多的反應,當半硬的性器完全勃起,隔著一層布料暴露出完整的形狀時,他覺得內心湧上一種強烈的滿足感。而楊煊也並沒有阻止他,他只是用那種黑沉沉的眼神看著他。
湯君赫隔著內褲去舔弄那個部位,那裡已經很硬了,在棉質布料上印出些許水跡,分不清是他的唾液還是性器分泌的體液。
他湊近了把那個進入過他身體的性器掏出來,它幾乎要彈到他臉上,以至於他下意識朝後躲了一下。楊煊伸手扶住了自己充血的性器,在他嘴角拍打了兩下。
湯君赫湊上去舔它,把上面鹹腥的液體舔光了,然後張口含住它,他努力地將它全部吞下去,可是它太大了,以至於他吞下一段時退了出來,緩了口氣才吞得更深了一些。
龜頭抵著喉嚨的感覺讓他有些想要乾嘔,但是他忍住了。他嘗試著吞吐,在吞得淺些時用舌尖鑽入頂端的小孔,劃過龜頭與莖身連線的地方,繼而吸著氣將那根東西全部吞嚥下去。
楊煊伸手按著他的頭髮,用的力氣並不大,但卻足夠掌控湯君赫,他在他的口腔裡進出,抵到他的喉嚨口,那裡有時會收縮一下,就好像湯君赫高潮時絞緊的身體內壁一樣。
湯君赫的口腔已經有些發麻了,但他還是賣力地吞嚥著楊煊的東西。他注意到在他做出吞嚥的動作時楊煊會微微皺一下眉,那是他剋制慾望的本能反應。湯君赫很喜歡他的這個反應。
他感覺楊煊進出的動作快了一些,口中的性器也隨之脹得更大,他以為楊煊會這樣射進來,他希望他射進來,他喜歡楊煊的一切,但在他這樣想的時候,楊煊握著自己的東西退了出來,精液幾乎就是在那一瞬間射出來的,射在了湯君赫的臉上。白灼的液體掛在他的頭髮上,睫毛上,臉頰上,還有一些留在那兩片嫣紅的嘴唇上。
湯君赫對於噴射在臉上的液體有些不知所措,他有片刻的恍神,微微失神地抬頭看向楊煊,楊煊伸手在他頭上揉了兩下,手上用了些力氣,然後從床頭桌上抽出了紙巾,抬著他的下巴將他頭髮和臉上的精液一點一點擦乾淨。扔掉紙巾之後,他捧著湯君赫的臉,俯下身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
他們這晚又做了一次,楊煊握著湯君赫的腰,很深地進入他。“紋在腰上也不錯。”做到一半的時候楊煊忽然這樣說。
“如果你喜歡的話……”湯君赫被頂得斷斷續續,字不成句地說,“我,我再去……紋一個。”他們做過很多次了,他知道他哥哥喜歡從後面進入他,以往他有時會要求轉過身,因為他想看著楊煊做,但這一晚他幾乎在竭盡全力地配合楊煊,他把腰塌下去,屁股翹得很高,讓楊煊一次又一次進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