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楊煊的手,邊走邊好奇地問道:“哥,你之前是狙擊手嗎?”
“幾年前做過狙擊手,”楊煊說,“後來做隊長之後就分不出精力了。”
湯君赫點點頭,又問:“那是不是很危險啊?”
楊煊並不正面回答,眉梢微挑道:“不是活下來了麼?”
天色完全暗下來,小鎮顯得更加靜謐,遠處的山巒在夜色中留下蒼茫的剪影。
湯君赫有些出神地看著波光湧動的水面,嘆了口氣道:“假期怎麼快就結束了……”
“不想上班?”楊煊側過臉看他一眼,眼中透出些笑意。
“嗯。”湯君赫沉重地點了點頭。
楊煊朝前走了幾步,起先並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若不經意地提起:“湯醫生同時做了四個課題,後來全都發了sci。”
“誰跟你說的?”湯君赫聽出他語氣中的逗弄意味,有些臉紅,轉頭看著他問。見楊煊不回答,他又問:“是不是小宋?”能對楊煊說出這種話的人,他只能想到小宋。
楊煊只是低聲笑了笑,並不說到底是不是。
湯君赫低聲地嘟囔:“湯醫生現在一個課題也不想做。”
湯君赫從未像這樣盼著假期再長一些,但假期似乎總是這樣,越是不想結束,就越是結束得更快。
等回了燕城,從小宋那裡把十三接回家,假期就徹底結束了。
“湯醫生你總算要回來了,”小宋一見他,臉上顯出些雀躍的神色,“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半個月,薛主任臉色可不好了。”
“手術很多?”聽她這樣說,湯君赫已經推斷出胸外的近況。薛遠山平日裡用他用得順手,湯君赫這一走,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親力親為,自然忙得沒有好臉色。
“可不是嘛,”小宋說,“不過,你一回來,可能又要很忙了。”
湯君赫有些無奈地微哂一下,抱著十三問:“它沒有撓傷你吧?”
“沒有啊,它挺乖的,沒撓過我。”小宋說。
湯君赫抱著十三坐到副駕駛位上,十三一見到楊煊,又弓起了背,它好像總是有些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