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服跟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有一種無形的冷峻氣勢從那個小omega身上散發出來,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害羞地用兔耳朵蒙著眼睛細細碎碎地叫著“喜歡這樣”、“錦哥輕點……”,卻能像換了個人似的撐起場面。
陸決滿面春風地迎上來,擁抱了陸上錦,拍拍他的脊背:“過一次生日就少一年嘍,下次還不一定能不能再瞧見我。”
陸上錦鬆開微擰的眉頭,與那個蜘蛛alpha擁抱,淡笑道:“怎麼會,叔叔身體康健,萬壽無疆。”
他抿唇吹了聲口哨,一頭灰背的遊隼從直升機裡的猛獸籠裡展翼而出,隨著一聲惡戾鷹嘯,巨大的遊隼落在陸上錦半抬的小臂上。
“我爸訓了它幾年,讓我送來給叔叔祝壽。”陸上錦彎起食指摸了摸那頭猛禽的喙,居然得到了兇猛遊隼的依賴回應。
陸決哈哈笑著想去摸遊隼的羽毛,被銳利的鳥目瞥了一眼,遊隼煽動著翅翼,張開鋒利的喙,試圖啄咬陸決的手指,被陸上錦抬手按住了頭,輕輕摩挲,低沉道:“安靜。”
原覓默默站開了半步,怕被這隻大鳥給啄了眼珠子。
陸決注意到陸上錦身邊換了新人,略微打量這個長相漂亮,渾身像星星似的閃閃發亮的嬌弱omega,言外有意地跟陸上錦笑笑:“這個倒是漂亮,不過少了點味道。”
原覓不敢妄自回答,只好等著陸上錦為自己解圍。
誰知陸上錦是並不屑於為他解圍的,拿了服務生端來的香檳啜飲了一口,顯然不願談這個。
但陸決好不容易把話題引到這上邊兒,並不想這麼早結束話題,於是話語上又向前試探一步:“你疼寵好些年的那隻小兔子怎麼沒來?”
遊隼適時地拖著長音嘯鳴一聲,隨後,陸上錦微微揚了揚唇角:“言逸身體不舒服,在家裡休息。”
原覓感覺到陸上錦陡然上升的緊張感,不由更往陸上錦身邊縮了縮。跟了陸上錦三年,他知道“言逸”在陸上錦面前是個禁止提起的名字,而每當陸上錦聽見旁人提起這個名字,眼神裡複雜的情緒又並非痛恨。
“好好。”陸決點了點頭,帶著陸上錦下了階梯,仍在熱情地寒暄,跟陸上錦追憶起他去世的生父。
“前幾天我讓人去給你生父燒了紙,他若還在,看你這麼有出息得多高興。”
提起生父,陸上錦的手不動聲色地攥成拳,攥得骨節發白。他生父是一個變色龍omega,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