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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宰牛人和賣牛肉的人去拿自己的割牛刀的時候,趙青帶著人在暗處看著,終於在一個黝黑粗壯長相兇惡的大漢拿起那把做了記號的兇器時,趙青揮了揮手,那群衙役如狼似虎撲了上去,把那兇惡大漢給摁住了。
趙青傍晚繼續審訊這個兇漢。
這個兇漢名叫張七郎,正是運河碼頭旁邊村子裡的人,一向在運河碼頭宰牛賣肉。
張七郎看著兇惡,卻膽小得很,很快便交代了——原來那晚他去運河邊的賭坊賭錢,結果把當日賣牛肉所得的錢全都輸光了,連買牛的本錢也都輸了,還被賭坊的人給打出來了。
他正沮喪地躺在賭坊前面的空地上,忽然夜色中有一個女人走近他,蹲下來低聲道:“你想要銀子麼?我可以給你銀子……”
那女人趁著夜色把他引到了運河河堤上,走到了一個花園的後門處,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去姦汙花園中小樓裡的一個娼婦。
張七郎一臉木然:“大人,誰要那娼婦反抗呢?她要不反抗,我也不殺她!”
趙青鳳眼微眯看著張七郎,像看著世界上最噁心的東西,他忍著噁心,又問了一句:“對那個給你銀子引你過去的女人,你有什麼印象麼?”
張七郎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老爺!青天大老爺!不是小的想要殺人,是這個女人害小的殺了人!”
他想了半日,方道:“那女人個子比一般的女人要高一些,戴著眼紗,看不起長什麼模樣,小的只記得她的聲音很好聽,特別好聽!小的如果能再聽一次,絕對不會忘記!”
趙青有些疲倦地去了後堂,挽著慧雅的手一起回家。
慧雅兀自噁心道:“這個張七郎真噁心,我不想提他了!”
她把手從趙青手中掙脫,從旁邊折了一枝茉莉花,一邊揪著一朵又一朵的雪白茉莉花,一邊道:“我懷疑指使張七郎姦汙聶潤潤的女人是胡曉宇的夫人,至少是胡夫人派去的。聶潤潤做人外室是不對的,與人私通也是不對的;可胡曉宇明明有妻子,卻在外面養妓女做外室,也是不對的;若是胡夫人出面報復了聶潤潤,那胡夫人也有些狹隘了,她不能只報復聶潤潤,也不應該放過她的丈夫胡曉宇,畢竟胡曉宇才是始作俑者……”
趙青聽慧雅說了一大堆,不由笑了,柔聲撫慰道:“慧雅,你放心,我是不會養外室的!”
慧雅有些不放心,睨了他一眼,道:“萬一你那些同僚們在一起聚會,他們叫了妓女去陪酒唱曲呢?”
“你放心吧,”趙青微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付春恆垂頭喪氣回來了。
原來他一直在看著那個馬秀瑩,要請馬秀瑩到縣衙後宅作客,卻被馬秀瑩以方便為由給溜了,找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沒尋著。
沒過多久,東京開封府所轄一十七個轄縣的縣令聚在一起,商討即將來臨的麥收問題,談完正事,東道主祥符縣的縣令朱有德悄悄命人去得月樓要一桌上好席面,並從得月樓叫幾個妓女過來陪酒唱曲。
得月樓的妓女很快便坐著轎子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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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計出
? 祥符縣縣令命人在縣衙東花廳上擺設了筵席,請各位同僚一起坐了,又讓小丫鬟都打扮起來,在席前斟酒執壺。
酒過三巡,得月樓的兩個樂工上前,一個彈琵琶,一個彈箏,開始奏樂。
須臾得月樓的十幾個歌姬打扮得花枝招展走上前來,先齊齊行了個禮,然後在席前遞酒。
如玉行罷禮起身,一雙杏眼滴溜溜掃了一圈,見祥符縣縣令朱有德右手邊端坐著一個青年官員,生得鳳眼朱唇,俊俏無比,更兼身材高挑玉樹臨風,她想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