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說過趙青生得極好,心裡便有了數。
她其實還未破身,尚是處子,這樣的場合本是不必來的,這次是她主動賄賂老鴇,這才跟了過來。
遞酒中,如玉細心觀察,見朱有德稱那鳳眼美男子為“趙大人”,便更加確定了那就是趙青,心裡就開始盤算起來。
那孫慧雅奪走了公子的心,還令她淪落到了得月樓,她便奪走孫慧雅的丈夫,看孫慧雅怎麼辦!
在酒宴上伺候了一會兒,如玉發現她特意在趙青面前走了好幾趟,可是趙青似乎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不是說她生得像趙青的妻子孫慧雅麼?
如玉不知道的是,趙青和慧雅日夜相處,自是熟悉得很,一則他從不認為慧雅和別的誰像,二則他想都沒想到一個歌姬和自己妻子有何相似之處。
如玉趁人不注意,把藏在戒指中的藥末倒入了酒盞之中,揹著人用小指頭攪了攪,娉娉嫋嫋走到趙青與朱有德之間,嬌滴滴道:“趙大人,奴敬你一杯!”
說著話,她挺著豐滿的部位試圖往趙青身上湊近。
趙青有些厭煩,秀眉微蹙,身子往右邊移了移。
得月樓過來的這十幾個歌姬中,頂數如玉初出眾了,因此她一進來,朱有德的那雙眼就釘在了她身上。
偏偏朱有德生得身材粗壯五官普通,很不起眼,如玉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此時見如玉巴結趙青,朱有德不由有些吃醋,心道:姐兒愛俏,老子今日偏要摘了你這朵嬌花,讓你不得如意!
他起身接過如玉放到趙青嘴邊的酒盞。
見如玉眼中滿是驚訝,朱有德心中有些不快,便把酒盞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伸出手臂一把把如玉攬了過來,貼在自己身上,對準如玉的嘴強餵了進去。
如玉急中生智,忙把酒液又反哺給他。
朱有德以為如玉對他有意,頓時更加放浪形骸,抱起如玉便當眾親了起來,這一盞酒倒是沒有浪費多少,全進了他和如玉的腹中。
見朱有德開了頭,那些官員們也都心領神會,便一人摟了一個褻玩起來,甚至有人知道朱有德喜歡更熱鬧,便端著酒盞過去敬酒,頓時幽靜的東花廳成了行樂場,熱鬧到了不堪的境地。
趙青見場面實在是不堪,早悄悄起身離開了。
他改變不了這些官場積習,那就不參與好了,起碼他所管轄的範圍內,絕對不容許出現這樣的事情,
慧雅此時正在後花園待客。
自從隨趙青來到開封縣赴任,沒過多久,慧雅便有了自己的交際圈,也常和那些縣令妻子、縣丞妻子和縣尉妻子常來常往。其中最常來拜訪慧雅的便是祥符縣縣令朱有德的妻子楊氏和開封縣縣丞秦書宇的妻子方氏。
這日男人們都去祥符縣縣衙聚會去了,楊氏便和方氏一起過來尋慧雅玩耍。
因天氣有些熱,慧雅便命人在後花園山子洞裡擺了酒席,又命人去叫兩個說書的女先生過來,預備讓她們說些話本故事。
因慧雅不能飲酒,她便用蜂蜜薄荷水替代,倒是引著楊氏和方氏喝了不少茉莉酒。
楊氏生得肌膚黑而細膩,身材苗條,極有韻味。
方氏三十多歲,肌膚白嫩,生得很是秀麗,聲音尤其好聽,不撒嬌也像撒嬌,聽得慧雅骨頭都有些酥。
楊氏有了些酒意,便提議道:“孫娘子,單聽書沒意思,咱們從得月樓請些小么兒來唱曲佐酒,可好?”
慧雅一愣。
楊氏醉眼朦朧:“那些小么兒要麼粉妝玉琢,要麼清秀可人,要麼清俊雅緻,只要出得起錢,都可以的!”
慧雅不由笑了:“楊娘子,你喝醉了,說什麼醉話呢,說書的女先生就快來了!”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