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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能緩解症狀,伊東部長還是會受到一定影響,他必須要時刻觀察。
夏油傑看到黑髮少年身上分泌出了細密汗珠,臉上只有髮際線邊緣和下頜處有汗漬,心中稍動,伸手抽出一張紙巾,默不作聲地給對方擦去這些汗液。
當手中的紙巾來到少年的脖頸時,他的動作不由頓住,但還是儘量表現如常地繼續擦拭。
這時,神宮寺奏扭頭看向他,對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豎起食指抵在彎起的唇上。
“……”夏油傑見狀表情微變,擦拭時並沒有用多少力氣,隨後收回手,垂眸在紙巾上看了一眼。
紙巾被汗水洇溼,本該呈現無色的溼痕上,卻沾染了與少年面板接近的顏色。
已經不需要再證明什麼了,夏油傑心臟猛地跳動起來,再抬眸時眼裡情緒已濃烈得溢了出來。
真的是……
奏……
原來你真的躲起來了,甚至還故意讓他抓到。
這副毫無瑕疵的逼真面孔只是易容的偽裝,具有特徵性的紅痣也被同樣手段遮蓋,但他的術式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當時的處刑監控,還有那些細碎骨肉又是如何騙過六眼的?
奏假死後又是怎麼進入咒術局的?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一切的?
夏油傑腦子裡浮現了諸多問題,但一時得不到解答,如今只能暫且擱置一旁,最主要還是確保奏能夠安穩地等到反轉術式的救治
。
他閃爍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黑髮少年的臉上,似乎想要從這張寡淡的面孔中窺探到許久未見的奏的真面貌,對方的表情依舊風輕雲淡,絲毫不見重傷帶來的痛苦。
但是夏油傑知道,奏一定很痛苦。
他太能忍耐了,在高專時就把情緒藏在心底,可能在信介出事之後他開始一個人謀劃著什麼,卻用平靜的表面騙過了他們所有人。
現在也是,用笑意欺騙他自己情況很好……
夏油傑想告訴對方,你可以不用這樣忍耐,稍微依靠一下他吧,不要再自己一個人強撐了。
但話到了嘴邊,看著神宮寺奏蒼白的臉龐,他只是用力握住對方微涼的手,試圖保留那點餘溫。
“伊東部長……很快就會好了……等人來之後傷口就不會痛了。”
見夏油傑已經從紛亂的思緒中走出來,情緒也還算穩定,神宮寺奏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動了動手指回應對方,說道:“嗯,你不用太緊張,我不覺得痛。”
夏油傑只覺得眼眶發熱,對少年的心疼勝過了被對方瞞騙的不滿,聲音堵在嗓子眼,便只用手掌緩緩摩挲著對方的手。
一個小時不到,會反轉術式的人才姍姍來遲。
醫務人員小心翼翼地將銳物取出後,那人立刻對神宮寺奏使用了反轉術式,貫穿腹部的血洞頃刻修復,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最致命的傷處已經處理完畢,醫務人員這才重重地舒了口氣,接下來只剩下部分還留在體內的毒素了,只要根據伊東部長的實際情況按時注射解毒劑即可。
在其他人暫時離開醫務室後,夏油傑才握著少年的手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上面,像是在平復心情。
神宮寺奏沒有打擾他,覺得自己沒有被對方揪著衣領質問已經很好了。
處理好頭上創口的副手此時敲門進來,似乎也為脫離了生命危險的少年鬆了口氣,走上前稟報方才的後續處理工作的情況。
他們根據受僱的詛咒師近期的聯絡記錄抽絲剝繭,找到了幕後牽扯到的人,正是與五條景義有勾結的咒術局幹部。
神宮寺奏也利用自己安插在各部門的傀儡找到了對方的資訊,並派出小池和泉對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