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查詢了神宮寺奏現在情況所對應的病症,瞭解過後不由露出憂慮神色。
若是對方在這種消極負面的精神影響下度過一個月,到時候怕是會被折騰得不成樣子,然而他們也不清楚這種因為代價而賦予的病症是否可以透過醫療手段減輕,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應該試試……
在禪院甚爾過來接神宮寺奏回家時,少年完成工作後一直神情懨懨的,夏油傑和五條悟隨即向他描述了對方現在的狀況,這讓禪院甚爾的面色再度沉凝下來。
他為了讓少年減少控制的傀儡數量,在咒術局進行了一次清理,部分傀儡幹員被調離,安排忠心於他的人填補,神宮寺奏也主動放棄了這些棋子。
現在看來他做得還不夠,不只是他,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急切地想要頂替了少年的工作,讓對方再無使用術式的機會。
他們打算先讓禪院甚爾帶少年回去觀察情況,實在不行就嘗試藥物治療,看看能不能緩解症狀,若是不行,這一個月只能靠對方自己撐過來了。
神宮寺奏這次可以自己走,可能是一個月沒有走過路,也可能是科塔爾綜合徵帶來的心理影響,他的腳步稍顯僵硬,每一步都像是從泥沼中抬起深陷其中的腳一般,身形挺直卻顯得不甚自然。
就像個……活死人……
禪院甚爾揮散這個讓人不適的想法,坐上車後像之前一樣向少年彙報近日的工作,一切都在向著他們期盼的未來發展,少年很快就可以將重擔卸下了。
“嗯……”精神狀態不佳的神宮寺奏給予了較為平淡的回應,他
() 突然很想去櫻花墓園看信介。
他們現在也算是“同類”了吧,從目前進度來看,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安心離開了。
到了那時候,他想要安睡在信介旁邊……
接到惠一同坐車回家後,惠發現神宮寺奏的腿已經好了,高興地彎起了眉眼。
神宮寺奏面對男孩的時候,即使再沒有精力笑出來,也控制著臉上的肌肉勾起嘴角,專注地聽對方講述今天的收穫。
惠對於銀髮少年有些不太自然的微笑並沒覺得太奇怪,他以為對方只是工作太累了,講完自己的事之後,就軟下聲音讓少年注意身體。
神宮寺奏回應了一聲,想要抬手摸一下惠的頭髮,卻遲疑了一瞬,最後還是僵硬地放在身側沒有動作。
他覺得自己渾身都散發著死氣,不可以隨便摸男孩,對方正是蓬勃成長的時候,可不能被他影響了。
沒有等到少年的摸摸,惠就主動握住了對方的手,稚嫩的面容神色卻格外認真,“等小爸爸身體徹底好了,我們再一起出去玩吧?”
神宮寺奏被男孩柔軟的小手握著,屬於活人的溫度從手上傳來,他的指尖猶如被這溫度燙到一般顫動著蜷起。
出去玩嗎?
是啊,他想要多陪陪惠的,不可以食言啊……
“好,過幾天就帶惠出去玩。”他現在其實已經算好了,也不確定下一個會是什麼,不如就趁現在陪惠玩。
惠說不用那麼急,主要是少年的身體要徹底好起來。
神宮寺奏點點頭:“我現在已經好了,不要緊。”
惠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卻不知說什麼勸對方,剛要開口就聽到禪院甚爾把晚飯端到桌上的聲響。
該吃飯了,惠牽著神宮寺奏的手從客廳走過去,相繼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禪院甚爾也坐下後便拿起筷子準備開動。
然而當兩人都拿起筷子時,神宮寺奏的手仍沒有動作,沉寂的目光落在桌上氤氳著熱氣的食物上,眉心微擰,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殿下,你在想什麼?沒有胃口嗎?”禪院甚爾隱隱感到不對,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