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神宮寺奏瘦了很多,臉上在易容後看不出什麼,身上的肉也確實掉了一些,四肢和腰上的肉都有較為明顯的減少,看上去更為纖細。
並不病態,卻惹人心疼。
但至少對方這次聽他們的話,沒有去醫務室再注射那個藥劑,不然他們真的難以想象少年會被這些症狀折磨成什麼樣。
距離競選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少年為了壓制成癮反應在會場外獨自吸菸,寒風拂過,將少年的黑色碎髮吹起一個旋,藏在碎髮間的耳朵也微微泛紅。
那隻捏著香菸的手,指節也透著瑩潤的淡粉,著實與這個動作不大符合。
這樣的手,怎麼能用來拿香菸呢?
這時,遠遠地走來一個高挑的身影,正是在眾人面前短暫地消失了兩週的五條悟。
對方為了準備這次競選所必須的決策實績,跑去找了一個高層給自己安排工作,這兩週幾乎沒有時間找督察部長的茬。
五條悟走近後,看到黑髮少年在欄杆邊吸菸,神色一頓。
“伊東,競選就要開始了,你在這裡吸菸,是在緩解緊張嗎?”五條悟忽略掉少年吸菸帶給自己的怪異感,抬起下巴自通道,“我知道,有我這樣強力的對手確實很有壓力。”
神宮寺奏聞言笑了一聲,白色的煙霧繚繞著從口中緩緩撥出,模糊了這張冷玉似的
面孔。
他扭過頭看向五條悟,眉眼稍彎,嗓音微啞,“確實,畢竟五條家主可是最強呢。”
“……”五條悟從對方口中聽到這句話,怔愣中回想起奏抬眼含笑對自己說類似的話的情景。
朦朧的白煙為黑髮少年的面容遮上一層薄紗,看不太真切,恍惚間彷彿是奏透過那層煙霧看著自己。
為什麼每次看到伊東的時候都會看到奏的身影?
神宮寺奏將燃盡的香菸捻滅,扔進了邊上的垃圾桶裡,對五條悟道:“接下來的競選,我是不會退讓的。”
五條悟聞言回過神來,眉心稍擰:“啊,我也是……”
在黑髮少年轉身離去之前,他突然叫住了對方。
神宮寺奏回頭看去,“五條家主還有什麼事要說嗎?”
“伊東,這次競選,誰落敗,誰就要答應勝者一個要求,你敢不敢跟我賭?”五條悟揚聲道。
“好啊,”神宮寺奏乾脆地答應下來,隨即對其揮了揮手,“會場見。”
旁觀的禪院甚爾和夏油傑看了眼突然要賭的五條悟,也沒多說什麼。
明知道神宮寺奏被選定,自己也沒有多少勝算,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參與這次競選活動的全員都到場後,競選準時開幕。
由咒術局總監說完開場詞,便是參選者逐次上臺演講彙報的流程。
五條悟的出現讓眾人眼前一亮,五條家百年才出一個的六眼神子,如今站在競選臺上,以高傲的姿態簡明闡述自己近期的作為。
最後,以一句“給老子投票”作為收尾,莫名獲得了熱烈捧場。
神宮寺奏在下面看著白髮少年毫不怯場,收放自如的演講,也在最後彎起唇角為其鼓掌。
這樣子倒有點最強的模樣了。
在他上臺以後,會場裡霎時間鴉雀無聲,可以看到下面坐著的人多數都面部僵硬,對他參與競選一事不太歡迎。
他是高層得力的鷹犬,上任不到一年,手握實績讓人望塵莫及,如今也走上了上一任督察部長高瀨尚的道路。
自從高瀨尚入選長老會成員,其他部門苦不堪言。
如今這個伊東摩耶怕是也會如此……
神宮寺奏在臺上感受了人們的排斥情緒,他也知道會是這樣,面不改色地做完演講,從臺上回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