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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醒了?」柳硯鶯問。

「醒了!在看昨天的花兒,我四處找你不見,你自己想好怎麼跟老夫人說吧!」

柳硯鶯睨她,「世子要我作陪,我還能甩臉子走人不成?」

「你——!」秋月氣鼓鼓的,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真厲害啊你!」

「那是自然。」柳硯鶯心情正好,越過秋月往榮春苑走去,她腿長走得快,拐過彎就甩開了秋月。

方才在湖邊「坑害」路景延實在有趣又刺激,她這會兒獨自往回走,吹著風竟有種別樣的閒適,風中瀰漫花香草木香,果真是春風得意。

耳聽秋月慢悠悠跟上來,她問:「你出來找我多久了?」

秋月沒理她,柳硯鶯哼了聲也不回頭看,只說:「不跟我學著點倒罷了,跟我板什麼臉?」

秋月還是沒理她,柳硯鶯氣惱,她難得心情好想點撥幾句,結果對方還不理人,遂擰眉轉過身去。

「秋——三爺……」

被春風吹起的笑意霎時凝固臉上,柳硯鶯渾身一顫,她哪料得到路景延會等人都散了單獨來尋她。

這可不是尋歡,這是尋仇啊。

路景延目光沉沉站在她身後,儼然是什麼都聽見了,他故意答:「我和你板什麼臉,你會不知道嗎?」

柳硯鶯情急之下磕磕巴巴:「三,三爺聽錯了吧,我剛才在——」

路景延堵她後路:「又在背唱詞?」

他身高腿長邁步朝柳硯鶯走去。因著路景延經年習武寬肩窄腰,周圍又都是假山攔路,柳硯鶯覺著自己像極了一隻被趕到牆角的羔羊,被封住退路嗷嗷待宰。

她背靠假山一步步後退,被他眼神壓迫得兩腿痠軟,不留神腳下踩到黏膩的石苔,來不及驚呼便往後倒去,預想中後腦撞上假山的疼痛感遲遲未到。

反倒是前臉埋進一片沁涼的衣料中去——路景延伸手抓住了她,省去了一幕血濺當場。

柳硯鶯嗅到他身上清爽的山野氣,想起前世她與他擦身而過,聞到的便是這股清香。

幾年間他還真是一成不變。

柳硯鶯腦筋一動,胳膊環上路景延的腰身,站不穩似的倒進他臂彎裡去,陌生的體溫隱隱約約透過彼此衣衫。她似一灘春水柔若無骨滲透進他四肢百骸。

柳硯鶯清晰感受到路景延的胳膊僵了僵,沒有及時推開她。

這是個好兆頭。

拐角傳來秋月的叫嚷聲:「柳硯鶯!你又跑哪兒去了?」

柳硯鶯一聽秋月來了,恨不得嚎一嗓子趕緊被她發現,怎知剛抬頭她就被路景延未卜先知捂住了嘴。

眼前光線倏地暗下來,是路景延單手將她抱進了左手邊的假山洞中,高大身軀壓迫著她,藏匿了起來。

他垂眼盯緊了她,睫毛投射下一片陰翳,是在警告。

二人凌亂的鼻息隔著他手掌交纏。

按路景延的捂法是必然捂不死人的,但柳硯鶯讓他捂得空氣稀薄,前世那點溺死水中的不好記憶全都湧回來,她眼眶泛紅恨不能踢他一腳。

然後她就真的踢了。

柳硯鶯一腳踹在路景延的小腿脛骨上,他不設防,悶哼了聲,幾乎是下意識作祟地將她兩腿抵上石壁,她疼得要叫,就被捂得更緊。

二人力量懸殊,她的掙扎變作實打實的掙扎,驚恐也是貨真價實的驚恐。

路景延小指沾上一滴水珠,垂眼見她淚眼婆娑,想起她前世死法,路景延將手下移半寸,不捂著她那小巧挺翹的鼻子。

癢癢的兩股氣流從她翕動的鼻翼噴灑在他小指,她正瞪他,怕得連示好都顧不上了,只剩記憶最深處對呼吸困難的恐懼,沒死過一回是不會懂的。

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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