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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嘆了口氣,決定先處理最重要的問題:“不要再廢話了,先到玄關那邊,我們要走了。”
“那我有事的話,會比較好嗎?”夏兔的眼眶紅了。
鍾情皺起眉頭,她是一點也不願意,把逃跑的時間浪費到說教上。但不說清楚,夏兔看樣子是連走都不走,她的乖女兒怎麼變成了這個德行……
“能不能不要再爭論對與錯?夏兔,那是一條人命,一個人因為你死了。那個人有父有母,有自己的生活,他和我們是無差別的生命。你才十歲,怎麼能這樣毫無憐憫之心。除了殺人,肯定有別的解決辦法的,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說了,”夏兔哽著嗓子:“一開始發現小白說了,討厭周容也說了。”
——她確實說了,一臉害怕地說了。鍾情以為沒那麼重要,她有很多借口去解釋那些都是不要緊的,她沒有聽進去。
“好,對不起,媽媽跟你說對不起行不行。兔兔,我們走吧。”
夏兔遇到這樣的事,作為家長鍾情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她真是怕死夏兔哭了,她一哭,那個怪物好像就要從哪裡鑽出來一樣。
夏兔的心裡堵堵的,媽媽跟她說“對不起”……
她一晚上不跟她講一句話,好不容易現在肯說,莫名其妙的一句“對不起”,然後就結束了話題。
“如果我做錯了,媽媽要教我是哪裡的錯。我也會跟小白講一下,這樣我們下次就不會再做錯了。”
她不想被媽媽當做無藥可救的壞孩子,她是想學好的。
鍾情只覺得自己踹到了一塊頑固不化的石頭。
“ 雨季
江臨特大失蹤案始終沒有告破,十歲那年的陰鬱雨季持續了很久。
——好像直至今日,也沒有下完。
盯著教室外的毛毛細雨看了一會兒,夏兔嘆口氣,掏出筆袋裡的自動筆,在考卷的第一行提筆寫下:第九中學,初二五班,夏兔。
明明是考試,班上卻是做什麼事的人都有。
有一發卷子就起身交卷的;有卷子蓋在臉上睡覺的;有交頭接耳的……
監考老師用教尺敲了敲講臺:“要考試的認真考,不考的人全部出去。”
考場這才完全靜了下來。
夏兔感冒了,碰上全是字的應用題思維遲鈍。考試結束前十五分鐘,她還有三道大題還沒做完。
“咻——”
有一道短促的風聲從她的耳邊擦過。
剛開始夏兔還沒反應過來,後座往前面扔了什麼。直到她看見,自己課桌的右上角那邊憑空多出的一個小紙團。
監考老師正在看報紙,她的椅子被後面同學的腳尖踹了兩下。
“給張琪。”同學壓著嗓子說。
窸窸窣窣的小聲音使得監考老師的目光移回考場。
夏兔端正身子,眼睛粘在自己的考卷上,只當沒看見沒聽見。
——張琪是坐在她前面的女生,估計是後面那位扔的力道不夠,紙團降落到了她的課桌。
交卷時間已近,後座同學著急,見夏兔毫無動作又找著機會踹了好幾下她的椅子。
“喂,你們倆!!”
監考老師嚴厲地喝了一聲,扔下報紙,一步步向夏兔的座位走來。
“太放肆了,這裡是考場!我看你們倆很久了!”
她走過來,收了夏兔和後桌的卷子,眼尖地把課桌上的小紙團也撿了。
“門口罰站,鈴響後跟我去辦公室。”
夏兔在心裡罵了句倒黴,還有三道大題沒做呢……
所幸後來的事情也好解決。
夏兔本身沒有作弊,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