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相談,並不知曉那道人來歷,至於那道人面貌……”
說到這裡她頓住,開始在大腦裡翻找那天瞧見的道人面貌,發現自己有關這段的記憶像是丹青被人潑了水,清晰的畫面變得模糊不清,無論怎麼回想都記不起來那道人的長相。
似乎是有關那道人的一切都像是蒙了層水,越是回想就越是模糊,最後甚至只剩下若隱若現的背影。
“抱歉,我實在是想不起來那道人長什麼樣?”
回憶半響後她選擇放棄,按著脹痛的太陽穴歉意道。
裴玄陵親自給他倒了被杯茶,不緊不慢的推到她面前:“沒事,既然那人被稱作妖道,必然有常人所不能及之處,你想不起來也正常。”
他長得溫和,笑起來更是如沐春風,讓人生不起提防心,蕭沉魚對他也有些好感,點頭道:“多謝。”
裴玄陵點頭回應,轉頭問寒淵:“兄長,你怎麼看?”
寒淵道:“故技重施是鬱朧最愛用的手段,妖道多半就是他所化,像他指使青雀栽贓樓家一樣,誘導高家叛亂後掛上罪名誅滅九族,輕而易舉的滅了龍族血脈,可惜他做的再怎麼周密,還是漏了條魚。”
這條魚便是被送養在外的蕭沉魚,因她出生就被送養,高家族譜上無她姓名,清點人數自然忽略她的存在,讓她保住了龍族最後血脈。
因為是不是可以繼承香火的男兒而被送養,反而陰差陽錯的保下高家最後血脈,蕭沉魚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這十多年你藏的好好的,凌雪為何會突然找到你?”
只要蕭沉魚不主動暴露,凌雪是萬不可能找到蕭沉魚的,更不會發現她身上血脈。
蕭沉魚道:“因為妖道最近回來了,而我剛好因受傷和他撞上,他從我的血氣中察覺到我是僅剩的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