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人了吧。”
蕭沉魚眸色一沉,警惕的看他們:“你什麼意思?”
裴玄陵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請你回答我這個問題,是或者不是。”
蕭沉魚道:“你們都不報上名來,我憑什麼告訴你們!”
本以為裴玄陵會繼續追問下去,豈料這位看起來病怏怏的小郎君只是淡淡一笑後“哦”了聲,漫不經心的側身給寒淵做了個請的動作,後者邁開腿就衝她走來。
等人來到跟前,蕭沉魚心裡一顫,更是在寒淵抬手時閉上眼睛,等來的卻是雙手雙腳變輕,曾經束縛她的枷鎖被斬斷落地,緊接著她被一股力量從地上托起,身上流血的傷口隨之癒合。
見她衣服破損的尤為嚴重,裴玄陵上前摘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蕭沉魚身上,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們不是來殺你的,我們是來救你的。”
蕭沉魚未放下警惕,道:“我憑什麼信你們?”
裴玄陵狡黠笑道:“信不信由你,可你現在的處境可不允許你同我們說這話。”
寒淵掃了眼他單薄的身子,道:“這裡陰溼寒冷,不宜多待,先出去再做打算。”
“走。”
二人帶著蕭沉魚原路折返,出來匯合後立即回了梅林中的住所,絲毫不拖泥帶水。
把人一身傷口收拾好後,蕭沉魚被帶到院中落座,在他的對面坐著救她出來的裴玄陵和寒淵,其餘人則站在他們二人身後,目光探究的看著她。
“你們救我是想知道我身上血脈的秘密,對吧?”蕭沉魚直接開門見山。
裴玄陵道:“是,還不知姑娘芳名。”
蕭沉魚:“蕭沉魚。”
聽她說自己姓蕭,裴玄陵愣了下,問道:“你姓蕭不姓高?”
蕭沉魚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太愉快的回憶,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本是姓高,哪讓我出生是個女孩,只能被送養給無兒無女的商人,冠不得高姓,只能跟著養父姓蕭。”
寒淵一語切中重點:“可你身上流淌著高氏的血,你依舊是高家人。”
血脈相連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即便她從未被高家人扶養長大,雙方之間親緣淡薄如紙,她身上仍舊流淌著高家人的血。
蕭沉魚自嘲的笑道:“是啊,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書堂先生曾說過,身為家族子嗣便是和本家興盛衰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既身為家族子嗣就該揹負起家族的責任,為民為己,為天下太平也為蒼生安定。”
本以為她會極力否認自己姓高,沒想到她雖與高家無過多牽連,人卻不似那般不明事理,哪怕被凌雪折磨也沒將血脈拱手相讓,這種氣魄屬實使裴玄陵內心對她生出幾分佩服。
寒淵道:“高家當年真的是因為助藩王叛亂才被誅滅九族麼?”
他問的直接,蕭沉魚一時間竟不知怎麼回答,思索片刻後才開口:“……不是。”
“此話怎講?”
之前聽到高家人口凋零還是從高蘭口中得知,以為就只是助藩王叛亂活罪這麼簡單,如今聽到還另有隱情,眾人登時來了勁兒。
蕭沉魚道:“確切的說,高家被誅滅九族是因為當代家住識人不清,聽信妖道讒言,盲目站位藩王奪權,才導致高家被冠上叛亂的罪名。”
話到這裡,眾人紛紛想起了遠在帝都的樓千。
陳珀喃喃道:“我怎麼感覺這故事似曾相識呢?”
其餘人點頭符合:“贊同。”
可不就是高欄當年為了解決鳳族血脈,用到樓家眾人身上的那一套麼?雖有些大相徑庭,目卻始終如一。
寒淵道:“妖道是誰?”
蕭沉魚搖頭道:“不知,我當時因為生意回高家暫住過一段時間,偶然撞到過家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