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這個問題,沈鬱寒給不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陳生這人,做事比他還狠,在Y國黑白通吃,在他把都力牙背後勢力的相關人員一槍爆頭,至今他還能安全地住在他的私人莊園裡,可見他在背後動用了很大的關係。
要不然不會只有裡安一個人過來裝腔作勢地來為自己哥哥討公道,又被陳生一槍嚇得屁滾尿流,直接滾回了這座私人莊園。
目前都力牙那邊還沒什麼行動,他讓白奕聯絡的外交部那邊還沒什麼訊息,如今他和江晚梓等人的目前處境有些被動,陳生這裡對他們來說算是暫時安全的地方。
但這份安全並不長久,他必須儘快帶他們離開Y國。
而且,他並不希望江晚梓跟陳生有過多牽扯。
沈鬱寒彎唇笑了笑,眸中冷意迸出:“生哥,你跟她不過是因為以前有過一面之緣,放心,她以後甚至是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有跟你扯上關係的機會了。”
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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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寒找到江晚梓的時候,她正坐在一座假山旁邊的石墩上。
她的身後是一座假山,假山泉水沿著巖壁縫隙緩緩流下,最後沒入下面的圓形水池中。
旁邊不知名鮮花綻放,池中錦鯉撒歡地遊著,正值春日,池中蓮花花苞堪堪開了口,正露出嬌豔的花瓣,像害羞的姑娘,跟盤旋在頭頂的蜻蜓嬉戲。
春日的嬌嫩中,女人坐於中間,眉眼低垂,默默地看著池中撒歡遊著的魚兒,像一幅好看的春日女子圖。
那瞬間,沈鬱寒感覺心臟漏跳了一拍,怔怔地望著,全然忘了自己為什麼找過來。
旁邊響起一聲貓叫,沈鬱寒猛地回過神。
他看向那隻貓,是隻全身雪白的布偶貓,一雙眼圓溜溜地趴在那兒。
不知道是從哪兒跑出來,沈鬱寒看了一圈也沒見人過來找,走過去捏住那隻貓的後脖頸。
貓咪:“??”
原以為那貓咪會掙扎,結果被提在手裡像是被遏制住了喉嚨,一點都不敢動彈。
沈鬱寒不喜歡貓,面對這些小動物也不知道怎麼去抱它。
但那姑娘喜歡,或許能把它提過去幫他哄哄人。
他記得以前江晚梓總喜歡抱著貓坐在庭院裡,一邊賞花喝茶吃糕點,一邊擼貓。
那會兒他對她還有怨恨,不常回家,一回家就看她過得這般閒情逸致,心裡難免悶火。
後來那隻貓不知道怎麼死了,從此她就再也沒養過。
這麼一瞧,眼前這隻貓倒是跟以前那只有點像。
沈鬱寒走過去,聲音懶懶的:“狗是這樣提,貓也是這樣提的吧?”
江晚梓身體一怔,轉臉看去。
只見沈鬱寒提著一隻貓走過來。
那隻貓是隻成年貓,起碼有十幾斤,沈鬱寒這麼捏住它後脖頸提著,它肯定很難受的!
江晚梓雙眼微睜,連忙起身過去,雙手接住貓的下面把它托住,聲音責備:“你幹嘛這麼提著它啊!”
把貓抱進懷裡,江晚梓忍不住給它順毛安撫。
沈鬱寒笑了聲,半彎下腰,目光盯著她低垂的五官。
她真的很好看,完全長在他審美上。
難怪他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也不自知。
男人忍不住笑,那笑出的氣聲像是從水底冒出的泡泡,嗓音自帶低沉,好聽得很——
“我不會,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