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站在遠處的一棵樹下,目光緊緊地看著轉身進屋的江晚梓。
看到她接下那件防彈衣不免鬆了一口氣。
旁邊的阿正不免出聲:“先生不打算過去跟江小姐說說話嗎?”
男人轉動手裡的盤珠,目光深斂。
幾秒,他出聲:“不了。”
“可您不是給她準備了錢嗎?”
阿正其實看不懂他,為了那姑娘的安全,他特意叫人按照那姑娘的尺寸親自打造了一件防彈衣,質量上乘,槍炮進不了身,價格昂貴,不是普通人能夠承擔得起。
陳生為了那姑娘,不惜花大價錢連夜打造,現在又給對方準備了一張餘額有幾千萬的銀行卡,可見對那姑娘的看重程度。
可如今那姑娘明天就要回國了,從那以後估計再也見不到面了,不趁著今晚跟那姑娘好好說說話,道道別,不覺得很遺憾嗎?
陳生冷嗤了聲:“她不會接受我的錢的,”目光深邃,“只會覺得我的錢骯髒,包括我我自己。”
她現在能接受那件防彈衣,估計也是沈鬱寒跟她說了什麼。
說到底,在她心裡,誰都比他重要。
想來也是,在他不顧當地老百姓呼吸健康,執意做那件事開始,他和她……註定只會成為兩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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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晚梓起得很早。
來這邊的時候,她什麼東西都沒有,現在用的、吃的全是陳生給她安排的,離開了,自然不能帶走。
她整理了下自己,隨後拿起手機出門。?
門剛開啟,就看見沈鬱寒正往這邊走來。
天涼,男人穿了件黑色衝鋒衣,拉鍊拉到最頂,黑衣長褲,顯得整個人身形更加頎長高挑。
地上的積雪被掃去,留下溼潤,空氣中瀰漫著潮溼伴著青草的味道。
男人作戰靴踩在地上發出噠噠聲,江晚梓看見他邁著大長腿走過來,自然地牽起她手摸了摸。
“手怎麼那麼冰?”他搓了搓,想到什麼,伸手捏住她衣領往外翻了翻。
陳生定製的防彈衣她有穿著。
他放下心來,牽著她走過去:“老汗他們已經在前廳等著了,我們現在過去。”
江晚梓沒說話,盯著他後腦勺,忍不住出聲:“沈鬱寒,你不吃醋了?”
男人腳步一頓,回頭:“什麼?”
“我穿了陳生給的防彈衣。”
“我多傻逼才說這玩意兒的醋?”
“……”
“你知道那防彈衣多……”沈鬱寒聲音突然一卡,最後突然沒說話了。
“那防彈衣怎麼了?”
“沒什麼。”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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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很快齊集。
機場距離這邊有十幾公里,路途不算遠,但擔心路上有人設埋伏,陳生派了十幾隊私人僱傭精英兵為他們開路,一路保護他們過去。
陳生在前面開車,確保前面的情況是安全的。
面對他這個選擇,阿正私下有過勸告,畢竟這樣的行為太危險了,不值得他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陳生這個人狠戾,做事也執拗,做下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
別人永遠不理解,以自己的性命保護那姑娘的安全,是他覺得最榮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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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僱傭兵全部喬裝打扮成司機,沈鬱寒、江晚梓、老汗、薩羅和兩名僱傭兵坐一輛車,白奕、白明悅和歐子他們坐一輛車,其他人依次往下坐車,跟在前後保護。
包括陳生的車和前後左右保護的車輛,一共有八輛車前行。
陳生下了命令,他們每輛車上配有兩名精英僱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