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寒知道,對於以前的種種,江晚梓雖然沒有直接說原諒他了,但他可以感覺得出,她對他態度的轉變。
就比如,以前她對他的接近萬般抗拒,現在他可以抱抱她,蹭蹭她。
就好比如,以前不管他身體出現什麼情況,她都會漠不關心,而現在,他可以接受這姑娘溫聲細語的關心和照顧。
再比如現在——
“醫生給你做了檢查,說你剛醒來,不能說太多話,”江晚梓拿著勺子攪拌碗裡的粥,垂眼時眉眼彎彎,像個月牙,“都怪我昨天問你太多問題了,導致你說了很多話,現在嗓子還是啞的。”
沈鬱寒身體靠著病床沿,目光緊緊看著為她把粥吹涼一些的姑娘。
今天醫生給他做了檢查,察覺他嗓子不僅沒好,還有點嚴重,細問之後才知道他昨天說了很多話。
這話被眼前這姑娘聽了去,她就特別懊悔,覺得自己昨天太心急,他一醒來就以前那麼多事,導致他嗓子沒好。
他嗓子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在沙漠裡身體過度缺水才導致聲帶受損,即使他現在醒來,想要養回去,需要一定時間。
嗓子的問題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是這姑娘很心疼他,覺得全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他嗓子沒好。
男人單手撐著一邊太陽穴,歪著腦袋看她。
白奕剛好進來,就看見自家老大一臉望妻石的模樣瞧著正在給她吹粥的江晚梓。
嗯……
看來這時候不適合進去說事。
白奕正想轉身離開,沈鬱寒出聲:“白奕,有事說?”
白奕腳步頓住,轉身看他。
見他欲言又止,沈鬱寒放下手,扭頭看他:“我身體在恢復,急事能處理。”
白奕走過去,跟江晚梓頷首了下算打招呼,出聲:“沈總,他們知道您還活著了。”
“他們”,沈鬱寒自然知道是在說誰。
沈鬱寒冷嗤,眼裡冷寒攝人:“早晚的事。”
“我發現他們已經有新的行動了。”
男人臉色一凝:“怎麼?”
“我最近發現醫院附近多了一群人,他們穿著樸素,一直在醫院附近逗留徘徊,看起來不像是來看病的病人或者焦急的家屬。”
“你是說都力牙派人盯著我們?”
“有可能。”
沈鬱寒沉默了一會兒,出聲:“老汗他們呢?”
“他們在,時刻保護您和……”白奕看向江晚梓,“夫人的安全。”
“抽出個人回國,多派些人手過來,我想……”男人扭了扭脖子,眼裡迸出嗜血般的興奮,“這是一場很有趣的大戰。”
白奕臉色一凝,頷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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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離開後,江晚梓手裡的粥也涼了些。
她把勺子和碗遞給他,讓他吃點東西。
昨天剛醒來,醫生也只敢給他吃一些液體,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終於可以吃些流食了。
男人沒動,單手撐著腦袋,微斂的眼皮懶懶地睨她,就是沒動。
江晚梓秀眉一蹙:“不餓?”
“你餵我。”
“……”
本來也就是個正常的對話,但男人說那句“你餵我”的時候,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直勾勾的,帶著強烈的欲和佔有,幾乎要把她吞噬掉。
這眼神她太熟悉了,兩人曾經不知道多少次親密時在他身上出現,以至於現在他一勾著這眼前她就知道他在告訴她——想吃掉你。
江晚梓心尖一顫,輕咳一聲,故意別開眼:“多大的人了還讓人喂?”
“我這不是為了救某人手受傷了嗎?”
“你……”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