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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了信輝,何清源跟許文琢開會開了快兩個小時,終於到了飯點。
鄭思韻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她、嚴煜還有江殊坐在一桌吃飯,信輝最近在整修,食堂也沒開,他們只能在附近的餐廳吃商務餐。
自從江殊二十歲生日過後,她跟他的關係也有了一點點細微的變化。
嚴煜評價為“打蛇上棍”。
他痛心疾首地說:“這廝就是心機深沉,你也是的,被勾一勾就上當,你還送他香水!他可不就得巴巴地湊過來,你甩都甩不開!”
至今為止,嚴煜仍然覺得,是江殊故意誘惑鄭思韻,勾得她色令智昏送了香水。
鄭思韻:“是我自己要送的,跟他沒關係。”
嚴煜:“這就是他心機深沉的證據!你都沒意識到!”
鄭思韻:“……”
但不管怎麼說,她傳送的訊號,也被江殊接收到了。他開始邁近了一步,大膽了一些。
這也就是別人口中的曖昧期。
江殊很體貼地給鄭思韻介紹菜譜:“這家的麵包冰淇淋還不錯,要不要試試?我之前想給你帶,試了一次,還沒到學校就化了。”
“呵。”某人冷笑一聲。
江殊翻選單的手頓住,又若無其事地說:“或者要不要試試南瓜慕斯,不是很甜,剛剛好。”
“呵。”
鄭思韻一手托腮,微笑,“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都點吧。”江殊直接忽視坐在鄭思韻旁邊的某個人,“你是吃米飯還是喝粥,聽同事說這裡的甜粥味道也可以。”
“呵。”
鄭思韻隱忍,依然面帶笑意。
實際上已經抬腳狠狠地踩了嚴煜的腳背一下。
呵個沒完了是不是?呵呵呵,到外面去呵!
江殊似是沒有察覺到一般,面不改色地點了菜,都沒問嚴煜的口味。
嚴煜吃痛,卻不想在江殊面前表現出來,只能忍耐,瞪了鄭思韻一眼,這還沒怎麼著就護上了?果然是色令智昏。
江殊看似高冷,實則很體貼。
鄭思韻的喜好他都記在了心裡,兩人也聊著工作上學習上的事。
嚴煜發現了,這廝果然不是一般的心機,專聊一些他插不了嘴的話題,比如學校,比如社團……
不過這難不倒他。
“經常來這邊吃飯吧,挺了解甜品的,是不是都跟女同事一塊兒來啊?”嚴煜目光銳利地看著江殊。
江殊淡定回:“除了部門聚餐,沒跟女同事單獨吃過飯。”
嚴煜:“你說沒有就沒有?”
鄭思韻扶額。
江殊:“你說有我就有?”
嚴煜:“你說沒有就沒有?”
江殊:“我說沒有就沒有。”
嚴煜:“我說有就有。”
鄭思韻在心裡嘆息,她是做了什麼孽才要碰到這兩個人?
“我去下洗手間。”
她投降,但她不認命。這飯誰愛吃誰吃,她受不了了,她不奉陪了。
鄭思韻觀察地形,去了洗手間,又飛快地拎著包跑了,反正這兩個人就能演一齣戲,她在不在場都沒關係。
飯桌上的兩人等了快十分鐘,鄭思韻還沒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鄭思韻不在這裡,兩位連裝都不裝了,嚴煜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以審視的目光打量江殊,“平常沒少研究三十六計吧?把我妹妹身邊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清楚,知道我叔叔跟許叔的關係就特意投簡歷到信輝吧?”
江殊平靜地掃他一眼,沒理他。
“她衝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