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可沒。”嚴煜雙手交叉,語氣輕蔑,“你別以為我寫的那三十多個要求就可以不作數了,那些我叔叔跟嬸嬸都看過,當初是你自己在我妹妹面前放大話說自己能做到,可別轉頭又跟腦幹被人挖了一樣搞失憶這一套。”
江殊終於有了反應。
嚴煜等著他反擊,等著他氣急敗壞,這時候說的話才是真心話。
江殊沉默片刻,問他:“你說她衝昏了頭,什麼意思?”
是說鄭思韻對他也有些喜歡的意思嗎?
嚴煜:“……”
這飯他吃不下去了。
有病吧這人。
回去以後,嚴煜跟鄧莫寧吐槽這件事,“六月伏天啊,我被惡寒得想立馬穿羽絨服!快給我噁心壞了,難怪思韻跑了,她肯定是受不了這個人!”
鄧莫寧摸了摸下巴,“大小姐喜歡這一款怎麼不早說啊,我也能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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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究竟有沒有心機?
鄭思韻也不知道,但當她在公司聞到熟悉的氣味時,首先鑽入她腦子裡的就是他那張臉,她忍不住抬頭去尋找,看到的卻是別人。
再見到江殊,是在一家花店。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
兩人異口同聲。
江殊笑了,“我爸讓我來取花,今天是他們結婚二十二週年紀念日。”
“二十二週年?”鄭思韻感慨,“居然這麼多年,那真的很了不起。我不小心把我媽養的多肉植物給澆死了,現在想找個一模一樣的,看能不能矇混過關。”
叔叔帶著媽媽出去旅遊了,她自告奮勇接過了任務。
江殊專注地看她。
總覺得她這會兒的表情很可愛。
可愛到他想多看幾眼。
“算了,還是要老實交代。我媽媽也不會怪我。”鄭思韻說,“我小時候不管怎麼調皮,摔碎了我媽媽最喜歡的杯子她都不會怪我。但如果我說謊騙她,她可能會有點難過。”
江殊見街邊沒停著她家的車——這一點他也不太確定,鄭思韻家裡有太多車了,他也不是每輛都見過。
“要不要我送你?”他遲疑著問道。
鄭思韻看著他放在腳踏車筐裡的一束花,再看看他認真的眉眼。
他的外形十分出色。
個子很高,腿很長,肩膀也寬,如青松般挺拔冷峭。
明明家裡的車就在附近,她卻鬼使神差地點頭:“好啊。”
坐上腳踏車後座,手裡捧著多肉植物,鄭思韻的心情異常的愉快。
江殊也希望這一段路能漫長些,喜歡的女生坐在單車後座,他騎得很穩,不讓她受到一點顛簸。
“那個,”鄭思韻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背。
她發誓,她真的只是想戳戳他。
但一瞬間,如水面冰封一般,她立即感受到了他脊背緊繃,蔓延到了她的指尖。
“什麼事?”他問。
鄭思韻清了清嗓子,“你那時候為什麼要追我的車?”
她真的怎麼也想不通少年的腦回路。
江殊沉默了許久,就在她都以為自己的話令他尷尬到想原地去世時,他開口了,聲線清冽,“只是跟自己打個賭。”
“什麼?”
——如果我追上那輛車的話,我的喜歡就是被允許的。
江殊何嘗不知道自己的不自量力。
他在發現自己喜歡上鄭思韻時,偷偷去查了一下經常接送她的車標以及車輛價格。
他在想,算了吧。
可騎著車,看到她坐在車上經過。
他在想,打個賭吧。
賭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