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聽到她大哥的這些事時,無一不表現出十分震驚,或者是十分欽佩的模樣出來。
“表姐,”徐妙寧復又抱緊了簡妍的胳膊,抬著頭,一臉誠摯的望著她,誠心誠意的說著,“往後我就跟著你混了。”
因為表姐她不怕大哥啊。往後但凡有她大哥在的地方,她就拖著表姐一起,若是見形勢不妙,立時就躲到表姐的身後去。
簡妍聽了她這句孩子氣十足的話,掌不住的就又笑了。笑過之後就拍著她的手背說著:“我若是你,這當會就不會想著跟誰混的事,而是趕緊的回去臨完那五十張《近奉帖》才是正經。”
徐妙寧長長的哀嚎一聲,一雙晶晶亮的雙眼立時就暗淡了下來。
而簡妍和徐妙寧離開凝翠軒的同時,吳靜萱便嬌羞著一張臉問著徐仲宣:“表哥,我還有些書法上的事想向你請教,你,你可有空?”
她知道徐仲宣素喜書法,所以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苦練書法,就是想借著這個為媒介,和他多多的往來。
徐仲宣幾不可查的皺了皺一雙長眉,但轉過頭來的時候卻是看不出分毫來。
“我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好,暫且不得空。”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溫和。但就算是再溫和,卻依然還是說著拒絕的話,“表妹若是喜歡書法,我那裡還有幾副字帖,稍後我讓齊桑給你送過去就是。”
吳靜萱面上的笑容一滯,但也只能是說著:“那就勞煩表哥了。”
徐仲宣對她點了點頭,而後便轉身向著自己的書齋走去。等候在一旁的齊桑也忙跟了過去。
他的書齋卻是在那片梅林後面。早春二月的梅樹,梅花已然開敗,葉子卻還沒有來得及長出來,只有一叢叢烏褐色虯曲的枝椏在料峭的春風中來回的擺動著。
吳靜萱就站在凝翠軒的青石臺階上,望著徐仲宣的身影在梅樹之間穿行,直至穿過那道月洞門,再也望不見為止。
站在她身後的丫鬟雪柳見狀,就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便勸著:“姑娘,咱們也該回去了。”
風吹起她鬢邊的長髮,輕輕的拂過她柔嫩白皙的面頰。
她收回了目光,抬腳下了臺階。
臺階旁長了一叢一叢的翠雲草,藍綠色的葉子,纖細的莖,有風吹過來的時候,就顫顫的來回擺動著。
“雪柳,”她忽然開口,“剛剛的那位簡姑娘,你去打聽一下她的來歷。”
方才她一直在暗中打量著簡妍,見她雖然年幼,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但容貌精緻秀麗,難得的是竟然如此落落大方,進退有據,她不知道為何,忽然的就是覺得心中一緊。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不是一見鍾情梗,所以我以往文裡的那種男女主一見面就天雷勾動地火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面這裡暫時是木有滴,這次咱們來個溫水煮青蛙,水滴石穿,細水長流,潤物細無聲(都什麼破形容。。
二次見面
徐仲宣回到書齋沒多久,紀氏身旁的大丫鬟翠屏就帶了個小丫鬟過來送簡太太帶來的禮物。
齊桑接了過來,旋即微微躬身,雙手平舉手中的樟木盒子,遞到了徐仲宣的面前。
徐仲宣開啟一看,見裡面是一方紅絲硯,兩匣松煙墨,還有一隻白玉鎮紙。
紅絲硯和松煙墨倒也還罷了,那隻白玉鎮紙卻是以上等紫檀木為座,雕刻成了一匹口銜靈芝的瑞獸形狀,玉質溫潤柔和,甚是貴重。
徐仲宣隨手將這隻白玉鎮紙擱到了書案上。
年前的時候他接到了隆興府來的一封書信,信中措辭雖閃爍其詞,但討好巴結之意依然躍然紙上。那知縣只說他是如何的明斷,替他的親眷洗清了冤屈,但其實他自己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一門姓簡的親戚。後來細細的一想,才恍然大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