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安知不是這香囊裡麝香的緣故!”
玄凌默然,一面叫小廈子去永和宮取繡樣來,一面命人去傳韻婉儀來。過了一會,小廈子取了繡樣回來,與香囊對比之下針腳確實不同。玄凌才看向太醫道,“還不快去看看祺容華如何。”
很快韻婉儀也到了。她在同屆入宮的嬪妃中還算比較得臉的,長得也好,並無妖嬈之氣,卻是有些閨秀風範。她尚不知是什麼事,只安靜行了禮,向玄凌溫柔一笑。玄凌也按捺住了暫不發作,只把香囊遞到她面前,道,“這可是你做的香囊?”
韻婉儀仔細看了看,疑惑道,“是嬪妾所做,兩年前祺容華送了臣妾一個扇墜子,作為回禮嬪妾便繡了這個香囊送給祺容華。”說著解下手中團扇上的玉色小扇墜子,遞到玄凌手中。
玄凌十指發白,緊緊捏住那枚扇墜子負手在身後。玄凌面無表情,只問,“你可看清了,這香囊真是你做的?沒有假手於旁人麼?”
韻婉儀越發不解,只恭順答道,“是。當年祺姐姐送了扇墜子給嬪妾,嬪妾為表感激,是親手做的。”
景泰發瘋一樣指著韻婉儀哭喊道,“竟是你!是你害得小主一直沒有孩子!”
韻婉儀不解其意,只是看見景泰那樣的神情,也是駭然驚懼,指著景泰驚道,“你胡說什麼?怎敢對我這樣無禮?”
韻婉儀這樣的神情更叫玄凌生疑,然而他猶未全信,遲疑道,“夢笙,這香囊裡的麝香真是你加進去的麼?”
韻婉儀大驚失色,慌忙跪下道,“臣妾並不知道什麼麝香呀!”
景泰一臉忠義護主的神態,“韻婉儀適才說了,這香囊是她親手所制,並無旁人插手。若不是韻婉儀下的麝香讓我們小主一直未孕,難道會是小主自己下的麝香不想要孩子麼?!試問哪個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呢?”
景泰的這一聲質問讓玄凌神色大為震動,怒色愈盛。韻婉儀張口結舌,“嬪妾沒有要害祺容華啊!”
正當此時,祺容華在太醫的銀針扎穴下“哎呦”一聲悠悠醒轉過來,她淚眼迷濛,輕輕呼道,“皇上……”
玄凌看向她頗有愧色,“文鴛,你可好些了麼?”
德妃向玄凌道,“此事蹊蹺,若真是韻婉儀所為,她何必坦然承認是自己所為?推脫乾淨豈不更好!”
景泰忙道,“娘娘細想,咱們都知道這香囊是韻婉儀親手做的,她無可抵賴。若一口推得乾淨反而落了嫌疑,若自己認了,還可推說是旁人插手了。”
賢妃望一眼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瑟瑟不已的韻婉儀,輕聲向玄凌道,“韻婉儀雖然是親手製成的香囊,然而已經兩年多了,或許到了祺容華手裡後又有旁人碰過也未可知,未必是韻婉儀做的手腳。”
祺容華靠著景泰道,“嬪妾所有貼身佩戴的飾物一向都是由景泰打理,她很穩重,絕不會有什麼閃失的。”
景泰亦道,“這個香囊小主一向很喜歡,若不是隨身佩戴著,就交由奴婢保管,再不會有旁人碰到的,連景素也不會。”
如此一說,矛頭更是直指韻婉儀,叫她百口莫辯,韻婉儀慌得睜大了眼睛連連辯解。玄凌恍若未聞,扶起祺容華道,“方才你怎不告訴朕這香囊是楊氏送給你的?叫朕這樣誤會你。”
祺容華依舊垂淚不止,道,“嬪妾被人暗算多年而不自知,只顧著自己傷心了。”她盈盈拜倒,“嬪妾福薄,不能為皇上誕育子嗣,還因自己的緣故險些牽連了貞容華腹中胎兒。雖因和睦帝姬對麝香敏感而發覺得早,倒也連累了和睦帝姬小小年紀卻要遭受此罪。若再傷到了貞容華,嬪妾真是萬死難贖。”
這話一出,季欣然連同賢妃德妃三人對視一眼。祺容華一向都是傲氣十足,肆意張揚的,何曾這般楚楚可憐過,若是昌貴嬪此時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