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霸道模樣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望著季子漠怔楞住,過了會,別開眼,嘴角上揚的弧度明顯。
哪怕齊玉知道季子漠是故意裝著逗他的。
見他笑了,季子漠便也笑了起來。
剛才說正事時不顯,現下正事說完才察覺到兩人姿勢親近曖昧。
回想剛才抱著他進來,季子漠應該要道句歉的,話到嘴邊,又被他忍了回去。
說不清為何,就是不想說出那句冒犯了,不想說剛才他只是心急知道真相,不想在外面和他撕扯。
昨日的天陰沉,今日倒是出了個太陽,透過木窗縫隙而來,射在半空中,把細碎塵埃照的分明,也把氣氛拉扯到纏綿。
側臉的視線灼人,齊玉想回頭看,又強忍著不敢回頭。
他無措的把腿上的手指彎曲,季子漠的視線落在那雙手上,所有的情緒盡數褪去。
原被養的白玉無瑕的手上,現在手指背上有了好幾個小小的口子,如用小刀劃破的一樣。
這是被利刃般的風割破的,季子漠手上有,季安和季丫手上也有。
許是三人的手都不完美,季子漠瞧見時,都不如現在瞧見齊玉手上的這般無奈。
岩漿的視線化為空氣散去,齊玉轉眸看他,季子漠已經收了所有情緒。
牆角放書的箱子敞開著,季子漠起身走過去,隨手翻了翻,齊玉跟過去道:“我上次開啟未看。”
季子漠蹲在地上,一本本遞給他:“想看就看,這家裡沒有你不能動的東西。”
說到這裡似是想起了什麼,站起身道:“等我下。”
三兩步出了門,齊玉抱著幾本翻到舊的書站在原地等著。
不過片刻季子漠就回了來,把用草繩穿著的二十六文銅錢放在他懷裡的書上。
“錢不多是個意思,三十五文,我花了九文買糖葫蘆,還有二十六文,你管著吧!”
原本季子漠沒想著把這點齊玉看不上的錢拿過來,剛看他想看書都沒敢翻,就想著把家裡存款給他管著,不多卻也能讓他心裡增加些歸屬感。
季子漠隨手把錢給了齊玉,又蹲下身把箱子裡的書拿出來,這點書佔一個大箱子,實在是浪費。
他打算把這個箱子挪到灶房去,這樣可以當個矮桌子,省的吃個飯還要一次次的端到堂屋。
麻煩不說還冷,灶房吃飯雖然狹窄了些,勝在又近又暖和。
成雙的箱子搬走了一個,餘下一個裝著齊玉的衣服,除了來時穿的一套,其他的兩套從裡到外,全是季子漠幫他選的。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連裡衣都沒選白色,齊玉開啟箱子,把二十六文錢放到箱子最低處,手指劃過季子漠選的銅綠與湖藍,不由的想著,自己是不是穿白色不甚好看。
“子漠,子漠,在家嗎?”趙嬸子的大嗓門從院門外傳來,齊玉蓋上箱子出了房門。
季子漠把箱子放在灶房一角,滿意的拍了拍手,聽到聲音也出了灶房。
趙嬸子拽著自家的小兒子,瞧見季子漠笑成了一朵花:“子漠你真在家,我就說在家裡聽到你聲音了。”
季子漠在家裡也未大聲說話,趙嬸子在家裡聽到他說話?
季子漠心裡說了句,還真是千里耳。
“今天沒出去,趙嬸子找我有事?”
趙嬸子忙道:“這不是教我家祖義的夫子家裡有喜,今年提前放了假,我就想著他在家裡背來背去,肯定不如你這個神童指點兩句。”
說完不等季子漠說話,衝著牆那邊喊:“老二,去地窖扛一袋子白菜過來。”
前前後後安排好,完全不給季子漠拒絕的餘地。
兩家一牆之隔,趙滿扛著麻袋進了院子,把五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