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2 / 5)

是個雨天,這種天氣,獵茅是不會外出的。吃過早上那頓,賈純就在小屋裡,苦練了一天的蟲笛,吹得他喉嚨和嘴巴又幹又苦,舌頭都要起刺了。

“過來吃飯吧。”獵茅叫,賈純嘶啞的應了一聲,去到了大屋。少有的鹿腿今天竟然沒在,不過賈純稍微疑惑一下也就沒放在心上。食物是一如既往的肉湯,賈純剛接過碗,就聽獵茅突然問:“誰教你的制哨,吹哨?”

“忘記了。”賈純接過碗,神色不變很自然的回答,“只是依稀記得有人教了我。”

“把你的哨給我看看。”

賈純乖乖的把哨遞過去了,雖然他心裡緊張得要死。幸好,獵茅接過蟲笛只是看了看就又還給了他。

相對於賈純的忐忑,獵茅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賈純一開始吹他那古怪的哨子,鹿腿就開始變得坐臥不安,最後獵茅只能讓它離開。很顯然,這個哨子並不是一個平凡的器具。

不同的巫有著不同的能力,對自身的要求也不同,有些巫不能剪頭髮,有些不能洗澡,有的要一輩子保持處子身,如有違反,力量就會被削弱,甚至失去力量。很久之前,獵茅聽說在一些強大的部落裡,他們的巫無論經過多少年都是同一個,那些巫會在極度的衰老之後重新進入女性的身體,再以嬰兒的方式降生下來。他們可能記憶並不完全,但確實都是原本的那一個人。

重生的誘惑是巨大的,但是獵茅卻並沒有絲毫的動搖。就像是第一次她見到賈純時的心思一樣,現在的她已經經歷過太多生活的磨難。繼續活下去甚至重新變得年輕又怎麼樣呢?無非是重複自己沉重的一生而已。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一個重生的巫,獵茅欽佩他的勇氣。因為生命中的美好太少了,苦難卻又太多了。

賈純已經喝完了肉湯,獵茅看著他,忍不住伸出乾枯的手撫摸著他的腦袋。光溜溜的頭皮,手感摸起來非常好。賈純不明所以的看向獵茅,老太太回應了他一個微笑。

……嚇尿了好嗎Σ( ° △ °|||)***

雨停了,離開草帳篷的瞬間,賈純立刻哆嗦了一下。

一場秋雨一場涼,在這個世界也是如此。

搓了搓手臂和腿,“啪!”的一聲一塊石頭扔在了賈純的腳邊,是獵鳥的大兒子。賈純看一眼那孩子,根本懶得理。過了一會,獵茅和鹿腿出來了,已經和賈純混熟了的鹿腿,這次又裡的他遠遠的,偶爾看過來的滿是防備的二狗子臉讓賈純摸不著頭腦。

走出了部落,賈純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想浪費時間,最後會是把掛在脖子上的蟲笛舉起來開始練習。鹿腿嗷嗚一聲,遠遠的竄出去了。往常他們出來鹿腿也各種撒歡,賈純也沒在意。練習吹笛並不妨礙他跟上獵茅的腳步——原始社會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橫衝直撞不怕車撞了。

因為練習得太專心,所以一直到雙腿發酸,他才意識到他們比如往日走得更遠,也更偏。

放下蟲笛,賈純正要開始採集藥草,卻被獵茅招呼著:“過來,拿著這個。”

獵茅遞過來的是一塊一指長兩指寬的黑色石頭,看著像黑曜石。話說賈純有時候也挺懷疑老太太也有個儲物空間的,因為她總是能從身上摸出各種各樣的東西來。

“冷的熱的?”獵茅問。

“……熱的。”是熱的,賈純以為該是老太太一直貼身放著的原因,石頭是溫熱的,放在手裡很舒服。

“你從石頭裡能看到什麼?”

賈純轉個身,把黑曜石正對著太陽,可是他看了半天,也只能朝獵茅搖頭。

獵茅略微有那麼一點失望,她示意賈純把石頭還給她:“你雖然無法和鹿腿溝通,但是它們畏懼你,稍加訓練,依然會聽從你的命令。”

這話沒頭沒腦的,可賈純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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