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過往的經歷,所以格外粘自己,慕清也覺得,對這孩子,她好像怎麼寵都寵不夠。
十二歲的小姑娘,剛上初中,還有好長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要過呢,她之前缺失的那段童年,慕清早就琢磨著,一定要滿滿的補償給她。
可是自己怎麼就生病了呢?
她又還能不能撐到,孩子成年的時候?
向來無所畏懼,自信滿滿的慕清,這一回,終於不確定了。
她就像所有柔弱而又不得不努力撐起生活重擔的母親一樣,竭盡全力挺起脊樑,可是淚水,依然不小心潤溼了她的眼眶。
她怎麼就生病了呢?她要是真走了,老父老母的身體也不太好,怕也撐不了多久,要是那個未成年的孩子落到她親生父親那邊,面對那群如狼似虎的親戚,還不會被直接撕碎了!
光是想一想她的孩子可能遭遇的狀況,慕清就覺得不寒而慄。
不行,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慕清想。
收到體檢通知的第一時間,慕清想的不是怎麼治療,也不是自己還能活多久,而是絞盡腦汁的想,怎麼更好的為她的女兒鋪好後路。
然後就想到了國外的信託基金。
慕清其實非常有錢——只不過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而已。
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她就已經拿到好幾個專利,光是轉讓費都是一筆很大的錢,後來那筆錢她也沒帶回國內,而是留在當地做投資,這麼多年過去,那筆錢早就滾成了一筆天文數字。
後來結婚生子,她也沒叫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竟然在國外還有這麼一筆巨大的財富——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可能潛意識也在隱約的保護自己。
後來孩子丟了,錢再多也找不回來,她又開始認真研究dna檢測技術,甚至拿著自己的錢做研究,只希望這項技術能夠更快普及到全國,那樣,她的孩子才更有希望找回來。
即便如此,那筆海外賬戶裡的錢依然持續不斷的往上翻,絲毫不見減少的跡象。
設定信託基金的事,慕清其實早幾年前就想過。
國外的有錢人好像很喜歡用這種方法,來給不知道能不能成器的孩子留一份保障,那時候她還沒有把孩子找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但也想過,要是好容易孩子回來,但是她已經不在了,又該怎麼辦。
孩子父親那邊是一點都不能指望的,自己家這邊親緣又單薄,只有一個在國外的妹妹,可是那個妹妹從小跟她就不親,跟沒有也差不了多少。
總而言之,錢肯定是要留給孩子的,但是又不能太多,免得招惹來太多牛鬼蛇神,要是孩子弱一點,手裡又有一大筆財富,只會被人給生吞活剝了。
可也不能太少,至少不能少得沒有辦法舒舒服服生活。
信託基金的領取方式也是要細心考量過的,是每年領取還是每個月領,孩子要是沒有成年怎麼辦,成年以後,那筆錢又該怎麼給?
三年前,慕清就和自己在國外的律師商量過這個問題,當時的結論是如果孩子還沒有成年,每個月給她一萬美金,一直持續到孩子三十歲,才能自己獨立支配這筆錢。
為什麼設定三十歲這條線,是因為慕清擔心孩子太年輕,貿貿然得到這麼一大筆錢,反而不是好事,可是等年紀大些,鉅額財富的衝擊程度應該也小了很多,到時候,孩子應該也明白要怎麼用這筆錢了。
但是現在,孩子已經找回來了,而且看起來,比她之前期望的還要聰明得多。
那麼這一回,就不需要等那麼久了……慕清想,只要孩子十八歲成年,她肯定就能好好支配這筆錢,不需要擔心其他人的覬覦了。
最大的問題,還是前夫那一家人。
慕清其實就和那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