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阮小姐,陳先生說了,您平時要是有用車的需求,可以提前一個小時給我打電話。”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給她配備了個專屬司機。
到宿舍後,阮霧和陳疆冊打了通電話。
他的聲音略顯空寂,彷彿置身於空闊密閉之處,隱有回聲。
“到學校了?”
“嗯。”
“我最近忙,可能沒很多時間陪你。”
阮霧意識到,“你假期結束了?”
陳疆冊嗯了聲。
阮霧心裡挺想見他的,但她沒有表露出一絲黏人,懂事地說:“工作比較重要,而且上個月每天見面約會,搞得我都沒什麼心思學習了。你上班了倒也好,我還能有時間學習了。”
“我不陪你,你就不想我了嗎?”陳疆冊纏纏綿綿地問。
隔著螢幕也能想到,他此時的浮浪模樣。
阮霧抱著手機,放輕了聲音:“想你有什麼用,又不能馬上見到你。還不如不想。”
“沒良心的小傢伙。”
“……”
他們安靜了好一會兒,直到電話那頭,有人催他,“陳先生,會議要開始了。”
阮霧說:“你去開會吧。”
陳疆冊的聲音聽起來那麼遠,又彷彿就在她耳畔。
他沉聲道:“阮霧,可我很想你。”
很難說清這一刻,他們是在互訴衷腸,還是在調情。
但結束通話電話後,阮霧盯著與他的對話方塊,有種雨淋溼了月光,被散落的月色包圍的溫柔感。
那之後,陳疆冊和阮霧的見面次數逐漸減少。
阮霧恢復了往常的生活,她依然是學校裡最常見的學生,每天學校、圖書館、食堂,三點一線。偶爾和同門們相約去附近的餐廳吃飯,然後拍幾張照片,發在朋友圈。
等到半夜,才會等到陳疆冊的點贊。
陳疆冊很忙,偶爾阮霧會在圖書館接到他的電話,酒氣熏天地問她在幹什麼,有沒有想她。
阮霧狼狽地站在圖書館的消防通道里,一臉甜蜜地反駁他:“我才不想一個醉鬼。”
一整個五月,他們只見了兩次面。
陳疆冊忙,阮霧也忙,好幾次,陳疆冊給她打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司機不清楚阮霧在校內的情況,但是每每阮霧出校,都會給他打電話接送,他說:“阮小姐最近老去學校附近的小區,在裡面一待就是半小時。”
陳疆冊:“哪個小區?”
“周邊五公里的小區,她都去過。”
“……”陳疆冊默了默,鏡片後冷冽的目光忽然染上柔和的光,“沒事,她讓你送她去哪兒,你儘管送她去。”
司機應好。
車窗外,雲霞漫天,一彎眉月在漸暗的天空中漸顯出來。
陳疆冊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阮霧的電話。
她問他:“你下週日有沒有時間呀?”
陳疆冊翻動日程安排表,那天有兩個應酬飯局。但她很少會主動問他,有沒有時間。
陳疆冊想,這兩個飯局也不是不可以推掉的。
“怎麼,要約會嗎?”
“嗯,我們換個約會專案。”
“什麼約會專案?”陳疆冊饒有興致地問。
“搬家。”阮霧答。
“……”
還真是新奇的約會專案。
阮霧又說:“對了陳疆冊,你記得開你那輛有出入通行證的車子過來,我有兩大箱子的東西,不太好搬,你得把車停在我宿舍樓下。”
陳疆冊想不明白,怎麼在她眼裡,邁巴赫和貨拉拉是一個用途的車嗎?
而且在她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