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擇迎視他的不見所少熟悉的謙卑的視線裡,言默心下起了點好奇心。
他打量過徐擇後,轉過頭勾唇看向坐他左手邊的朋友傅銘傑。
傅銘傑聽到這話也將徐擇給審視了一番,他身邊這些小玩意,有需要的時候就叫出來玩玩,沒需要直接讓人離開。
徐擇只是玩物中的其中一個,傅銘傑對於這些小玩物可以說基本不會上心,會讓徐擇這樣一個居住在低等人區域的下等人爬他床上,僅僅是因為徐擇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那雙眼睛相當的乾淨純粹,黑白分明,看著人的時候好像總給人一種柔弱可憐感,像曾經死在傅銘傑手裡的一隻小鹿,雖然現在科技空前發達,但那種舊時代的一些活動,例如野外狩獵這種,傅銘傑個人挺喜歡的,為此專門買了好幾座山,偶爾有興致了就會去山林狩個獵。
傅銘傑盯著徐擇,青年溫順地低垂下了眼簾,整個身體都在透露著一種順從,或者說青年也不合適,年齡比其他人要大些,可那張臉還有身體相當青澀,換身衣服的話,說他是高中生可能都會有人相信。
“去那邊。”傅銘傑聲如其人,沒有感情波動和起伏,完全就是指揮命令的口吻。
順著傅銘傑也就是他現任金主的視線,徐擇往右邊方向看,那裡意外地竟放著有一架純黑色的鋼琴。
徐擇拉回目光,和他金主四目相對,顯然這句話不容反駁,徐擇嘴唇合著,什麼話都沒說,他舌尖幾不可查地抵了抵牙齒,他雖然有碰過鋼琴,可彈卻彈得不好。
徐擇在金主平靜卻又凌冽的注目下他轉過身走向了鋼琴,走到鋼琴邊,徐擇坐了下去,鋼琴蓋已經開啟了,上面擺放著一張琴譜,那是徐擇沒有見過的陌生曲子,要這麼直接彈奏出來,徐擇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
沙發那邊經過剛剛的小插曲,幾個人又重新玩起了牌,徐擇眼睛看著鋼琴,餘光卻悄悄瞥過去,那些人似乎忘記了他一樣,沒有人關注他,徐擇抬起雙手,手指往琴鍵上落。
只是當徐擇準備沉沉一按,然而在適時裝個肚子疼的時候,落在琴鍵上的手卻像是背離徐擇的掌控,自發將琴譜上的曲目給彈了起來。
這具身體什麼情況?
徐擇心頭猛地躥起來這個念頭,隨著這個念頭的出現,徐擇眸光猛地閃爍了一瞬,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黑白的鋼琴鍵,但在那個時候,徐擇的意識開始接收來自原主的所有記憶。
那些記憶包括過去還有將來,兩隻手指在身體的記憶下完美地演奏著,幽美的音樂聲不斷往徐擇耳朵裡飄揚,記憶一點點隨著音樂的湧入也衝進徐擇腦海裡。
當一首歌彈完,原主的記憶全部匯給了徐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