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啃了手腳。
“這事肯定是程石做的,下一個該輪到猛子了,猛子也回來了吧?”村裡人壓低了聲音議論, 有住得近的鄰居在王二虎家的土牆上仔細尋摸, 嘀嘀咕咕說:“今早我還聽二虎他娘喊大虎起來吃飯, 看樣子大虎是昨夜裡被擄走的,他家裡人都不知道。”
“昨夜裡我也沒聽到村裡的狗叫,大山家的,你就住隔壁,昨夜裡你家狗可叫了?”
被問的人搖頭,反正她家昨夜是沒被狗叫驚醒過。
站在最外面的婦人就要走了,又聽旁邊的人興奮地說:“我聽柳丫頭說那兩晚做賊的可不止他們三個……”她僵直了身子,半邊身子都淋進雨裡。
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她想知道的,剛想打聽,轉眼就看到程石捲起了褲腿扛著鐵鍬從地裡回來,他目光精亮地往這邊瞅,她嚇得立馬偏過臉。
程石掃了眼王大虎家門口看熱鬧的人,快走過拐角了又後退了兩步,難怪他覺得最刻意躲著他的人眼熟,年初因為野豬的事到家門口去堵楊柳的人裡不就有她。
腳尖一轉,他朝王大虎家走去,這片住的都是姓王的人家,他溜著眼神往敞著門的院子裡看,笑盈盈地問:“嬸子們,你們前段時間可有聽到誰家磨刀宰鴨了?也不知道誰嘴饞,抓了我家下蛋的母鴨回來餵了肚裡的饞蟲。你們誰要是聞到鴨肉香了,得空去跟我說一聲,我也送她兩隻鴨。”
清白的人探頭探腦地議論,心裡有鬼的越發想縮作一團,她感覺周圍的人都在打量她,說不準姓程的前腳回去,後腳就有人去報信,她家前天才燉了半邊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