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夜叉是捉妖人,擅長近身搏殺,會使用各種術法陷阱和法器,專門對付妖怪和殭屍。
這老鬼婆路都走不穩的樣子,恐怕術法還沒用出,就已被紅夜叉砍掉腦袋。
敢來挑釁,必然有所依仗。
李衍眼睛微眯,看向紅夜叉,「紅姐,你既然知道此人,想必瞭解,她什麼來頭根腳?」
紅夜叉此時也冷靜下來,「秦嶺老巫,曾被野仙蛇妖所迷,性情大變,殺子修煉巫蠱驅鬼之術。」
「她還是江湖燕門妖黑香主,常假扮奴僕混入僱主家中,偷食嬰兒,一直在被執法堂通緝。」
「該殺!」
聽得還有這種妖人,李衍心中也升起殺機,但卻搖頭道:「但你不能出手,以防萬一。」
說著,扭頭看向周圍,眼中有些疑惑。
「夜哭郎」和另一個「影」,都已答應助拳,按理說應該到了,為何還沒現身。
而且沒聞到味道,應該是沒來。
難道出了事…
看來,只能他先上這第一場。
就在這時,始終沉默的王道玄,忽然看著前方開口道:「三年前,羅家莊,有孩童始終哭鬧,貧道去受驚,但次日孩子就沒了,五臟心肝皆被人掏空。」
「現在想來,當時伺候主婦的老婆子,和你有幾分相似,是不是你乾的?」
老鬼婆見紅夜叉不上當,眼中有些失望,又被王道玄質問,頓時有些火氣,沙啞道:「老婆子年紀大了,是真記不住…」
說著,乾枯的手掌,在臉上一抹。
「你是說這個,還是這個…」
隨著她的話語,那滿布疤痕的面孔,竟如川劇換臉般,換上一幅幅人皮面具。
都是老嫗,但面孔氣質各不相同。
單這手易容的功夫,就極其不凡。
當王道玄看到其中一幅面孔時,微微一嘆,似乎鬆了口氣,「沒錯,就是你。」
「那是貧道剛入門,本以為是自己失誤,引來妖孽,差點自我了斷…」
說罷,看向李衍,「這局,貧道來吧。」
「道爺,別衝動!」
沙裡飛見狀,連忙阻止。
然而,王道玄卻一言不發,只是從術法箱子中翻找東西,顯然已下定決心。
這老道,平日好說話,但倔起來跟驢一樣。
李衍也不再阻止,暗中扣著法訣,來到王道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長,務必小心。」
說話間,已將勾牒塞入其手中。
勾牒中蘊含三道罡令,可召喚五營鬼兵。
他已將勾牒開啟,只要王道玄開啟法壇,使用借兵之法,就能消耗一道罡氣,召喚鬼兵。
這個方法,從太白山到長安的路上,他已和王道玄商量好用法。
王道玄點了點頭,也沒拒絕,拿起一大包法器,看也不看那蛇鬼婆,徑直向著廢墟左側走去。
對面老鬼婆一聲冷笑,向著右邊而行。
二人都不擅拳腳,蛇鬼婆更是垂垂老矣,尋常人上去,都能一拳撂倒。
雙方不約而同,選擇開壇鬥法。
對面那老鬼婆看似小腳走路不便,但身子骨竟出奇硬朗,點地如搗蒜,一步快過一步,竟搶先進入廢墟。
她一邊走,一邊抖。
嘩啦啦!
其身上,竟掉下幾條黑色毒蛇。
這毒蛇不知是什麼品種,即便在這冬日飛雪中,也沒有凍僵,飛速遊弋,向著王道玄而去。
「卑鄙!」
沙裡飛見狀頓時怒罵。
這種手段,分明是要干擾王道玄布壇。
李衍自然早已聞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