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劉文琛冷笑道:「哪來的小毛孩兒,在這大放厥詞,你這叫搶!」
「她師傅已經死了,法器自然歸我。」
「你也知道是搶啊?」
李衍樂了,「那不如今日就算了,你回去,我保管你三天之內暴斃,再拿回來,不就是有德者居之了嗎?」
劉文琛氣得夠嗆,「你這純粹是胡攪蠻纏!」
他正要說話,卻被旁邊的熊寶東一把攔住。
熊寶東瞥了一眼李衍,搖頭笑道:「這小兄弟倒是牙尖嘴利,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便是!」
劉文琛壓住火氣,點了點頭,望向紅夜叉沉聲道:「既然你要拿東西,那規矩就是我來定。」
說著,指向旁邊宮闕廢墟,冷笑道:「今日咱們也不玩虛的,就在這裡一決勝負。」
「雙方各出五人,依次對決,生死由命,誰先勝過三場,東西就歸誰。」
「可以!」
紅夜叉心中也升起火氣,眼中殺機閃爍,「也別麻煩其他道友了,不如咱們先上決個生死,看看誰是有德之人?」
李衍的話也算點醒了她。
像劉文琛這種人,你講道理,他玩兒賴,你要是直接動手,他又想講江湖規矩。
當時就不該上套,直接動手便是!
「哈哈哈…」
劉文琛一聲冷笑,「急什麼,就你那點能耐,我收拾你輕而易舉。」
「不過嘛,今晚來了幾位道友,總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也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
「好家夥!」
沙裡飛樂了,「打不過就打不過,害怕就害怕,還嘴硬,就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
劉文琛眼神微寒,毫不掩飾殺機,「你是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沙裡飛的情報他也看了,既非玄門中人,江湖上也不入流,他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說吧,就扭頭看向一邊,恭敬拱手道:「幾位道友,你們誰先上教訓一下他們?」
「老身來吧。」
一名黑衣老嫗緩緩走出,弓背駝腰,還戴著兜帽,看不清面孔,端著大煙杆子噴雲吐霧。
她用沙啞怪異的聲音說道:「這大冷天的,老婆子我身子骨弱,真挨不住,早點辦完事回去休息。」
說著,緩緩抬頭,露出滿臉疤痕,咧嘴笑道:「家裡,還有幾個娃娃等著呢…」
「蛇鬼婆?!」
紅夜叉兩眼一瞪,怒斥道:「劉文琛,虧你也是捉妖人,不知道這老鬼婆吃小孩,已成妖孽?」
劉文琛面色不變,搖頭道:「你看錯了,這位明明叫黑婆,乃是來自天水的道友。」
誰都看得出來,他在睜著眼說瞎話。
「沒錯,老身是叫黑婆。」
那黑衣老嫗也怪笑著,露出滿嘴豁牙,「聽說你這女娃子莊上有不少娃娃,老婆子我可親娃娃呢…」
「找死!」
紅夜叉反手抽劍,便要上前。
這一下,是真正觸到了她的逆鱗。
「別急。」
李衍伸手一抬,將紅夜叉攔下,若有所思看向對面,沉聲道:「這老鬼婆在故意激你出手,她恐怕有專門針你的辦法。」
鳳飛燕也連忙拽住紅夜叉,面色凝重道:「紅姐,確實有詐!」
經李衍提醒,誰都能看出不對勁。
玄門中人雖有別於武者,但其中又有不同的分類,有的精通法壇科儀,有的善於近身廝殺,還有的只有專門從事輔助行當。
比如玄門工匠,比如專制作各種符紙丶經文丶陣旗,擅於開光的丹青處士。
他們就相當於玄門煉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