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你,是誰讓你去英國深造……”
嚴峋聽著她的話,唇畔的弧度一點點淡下。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時候,他忽然很想溫楚能夠在她身邊。
要是她在的話,估計會直接對著電話破口罵嚴珮“不要臉”、“老虔婆”和“太賤了”,根本不會給她留半點顏面。
有些意外的,他在這種時候想到她還是會笑起來,一邊提醒電話那頭的人:“嚴總,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我不怪你。但你要知道,在你把手伸到我頭上之前,只有你在背後捅我刀子的份,我可從來沒像這樣嚷嚷過人倫親情。”
對面安靜片刻,似乎還在想什麼叫做“把手伸到我頭上”,末了深吸了一口氣,道:“嚴峋,我把你籤進鉑悅,是想給你更好的平臺,我甚至都不干涉你跟科世那家女兒的關係,你倒把這一點當理由了?”
“到底是想給我最好的平臺還是別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夠了,我不在意,”嚴峋回答,並不想繼續跟她糾纏下去,長指無意識地在咖啡杯上輕點,又告訴她,“鉑悅偽造賬冊和銷賬是事實,你逃稅6.36億是事實,涉嫌合同欺詐獲利1.48億也是事實……你要是沒做這些爛賬的話,我當然也無從下手。”
嚴珮聽到這兩個比她知道的還要精確的數字,眼皮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兩下。
她其實心知肚明自己接下來的勝算不高,一旦案子判決,要補繳的稅額加上罰款很可能會超過整個鉑悅百分之十二的市值,這樣的損失對鉑悅來說完全是致命的打擊,她承擔不起。
因此她跟他談話的口風再次扭轉,收回無效的感情牌後,聽起來倒比剛才更誠懇一些:
“嚴峋,那這樣吧,我們各自都退一步……你想要的無非是鉑悅跟你無條件解約,我保證一週內就讓鉑悅和你的經濟約作廢,你還能保留已經得到的資源,我甚至可以出資給你成立工作室……這樣你就收手,行嗎?”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