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瘋狂發酵的同時,事件的某始作俑者在這個點甚至都還沒起床,另一位當事人拍完早上的戲,還在自己的休息室補覺。
直到買完咖啡的衛遠跟嚴珮的電話前後腳趕到,把難得能睡著覺的嚴峋吵醒。
“峋哥,又上熱搜了,”衛遠把咖啡往桌上一放,都沒時間讓他喝一口,另一手已經急哄哄地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他眼下,“照片拍的角度太近了,估計就在門口這個位置。這真不是我陰謀論,化妝間除了我們兩家的人能進沒別人了……那個姓辛的仗著跟你一個公司,怎麼什麼都敢炒啊,我看的都想罵人了……”
他平時脾氣挺好一小孩,這次看來是真的氣得不輕,對女主角都喊起“姓辛的”了。
嚴峋沒說話,只是聽著,一邊傾身去拿桌上的咖啡。
在插上吸管的空檔,他的視線已經把那條配字油膩的熱搜看完了,臉上的表情沒怎麼變化,問他:“我們這邊還沒出回應?”
“一小時前的熱搜,我也是剛看見,”衛遠看自家老闆一副淡定的模樣,跟著冷靜不少,往後拿了自己的那杯熱摩卡,喝了一大口之後才問,“那峋哥,你是想我們先跟辛清逸的團隊交涉一下,還是這邊直接出回應?”
“不用交涉了,直接否認吧。”嚴峋從外套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
衛遠聽到這句“否認”就睜大了眼睛,聯想到自家老闆真正的老闆娘後,一下子從焦急助理的角色中脫身,轉為殷切的吃瓜群眾:“那峋哥你打算怎麼辦?跟楚楚姐直接公開嗎?”
“先否認,剩下的……”嚴峋話到中途,手機響起來,上面的來電顯示“嚴珮”。
他看了一會兒後,把嘴上的那句“看她想不想公開”講完,才接起電話。
紀棠華被開除後,嚴珮不是沒想過要給他安排新的經紀人,但公司旗下叫得上號的經紀人都揹著好幾條藝人合約,抽不出神帶他,現在出了事只能彙報給她。
而她最近已經被一大堆法院傳票急得焦頭爛額,到處奔走找關係,轉頭看到這種自家藝人捅出的窟窿,一開口的語氣就很衝:
“熱搜是怎麼回事?你是覺得姓紀的走了之後就沒人能管你了是吧?這種照片都能被拍到?你真的不知道你現在跟清逸的關係需要維護?這頭組cp那頭出吻照?你讓你現在拍的劇本怎麼辦?”
嚴峋喝了口咖啡,直到她的話音落下,才不鹹不淡地回了句:“嚴總看來是對那七個經濟糾紛案很有信心了,還有閒暇把手伸到我這裡來。”
對方的話音一滯,才恍然大悟似的。
很快,上了年紀的呼吸聲漸漸加重,從電話那頭傳來。
嚴峋皺了皺眉,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案子都是你做的?你是怎麼拿到……”嚴珮好容易開了個頭,再一想到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下子又止住話音。
“嚴總,我畢竟是政治經濟學院畢業的,會計學和經濟法修得很好,你不用太懷疑。” 嚴峋聞言輕哂,承認下她的指控。
嚴珮聽到這句,捏著手機的手都有些發抖,腦子裡很快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後落腳在——當年她就應該把事情做得更絕一點。
即便他十幾年來的表現很安分、很內向,最多隻是個聰明的孩子,但像這樣的人蟄伏太久,只會是後患無窮。
哪有人會真的不爭不搶。
她那時候既然做了事,就不該顧及血緣和她大哥的警告,即便不除掉他,也該麻痺他的大腦,折斷他的手腳。
心下千頭萬緒的同時,嚴珮嘴上卻很快放軟,聲音喑下去:“嚴峋,你不能把事情做成這樣,我們無論如何都是一家人……就算你覺得姑姑小時候對你嚴格,你不感激我,甚至恨我,你也得記得你母親過世之後,到底是誰養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