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火器要從娃娃抓起,這才有了被老婆背地裡揪耳朵的炸火銃事件。
咳咳,雖然方法有些微妙的問題,但必須說此舉在宣傳效果上還是非常好的,畢竟除了拉滿了老婆的怒氣值外,洪武帝也給家裡的孩子們講了他的設想。
和木白一樣,洪武帝認為火器就和鐵這個存在一樣,在未來會因為製造方式和使用方式的不同,成為戰場上的主力。
意見一致的祖孫兩人曾興致勃勃得排排坐暢想過火器為主的戰場,但在這幾年間,火器雖也有變化,但那主要以最佳化為主,始終不曾出現決定性的轉變。
而現在,木白卻看到了轉變的一絲火花。
“既然有不追求精準性的火銃,也應當有誤差較小的精準槍械,就像神箭手一樣,兩百、甚至三百步乃至於更遠的地方以奪人性命。”
“有能夠控制發射時間的火銃,那若將其串聯放於一處,以機擴聯合觸發,是不是也可以用一個兵士能在發射頻率不變的情況下操控十把乃至於更多的火銃?”
“有埋於地下,經踩踏後爆裂的火雷,是不是也能有埋在山石之下,觸發後可開山破石的大火雷?”
木白目光灼灼,他看向因過於驚愕不由露出瞠目結合表情的工部侍郎道:“卿莫要覺得是孤妄言,此為不可能之事,我們如今所習以為常的,恰是先人的不可能。而我們如今的不可能,也是未來人的習以為常。”
木白走下金塌,伸手輕輕按住了工部侍郎的手,繼承了老朱家優秀基因的青年眉目俊朗,一雙眼眸明亮有神,因動作牽引不由抬頭的工部侍郎一看入那帶著期盼的眼眸,便覺熱血上湧。
而皇太孫接下來的話更是在這翻湧的熱血上點了一把火:“這天下有很多發明便開創一個時代之物,自漢是有鐵迄今千餘年,這千年間鐵器的冶煉開啟了無休止的戰爭,卻也鑿出了十數倍的土地養育了千倍的民眾,帶著人們走到了更遠的地方。如今,這火器,或許便是第上個‘鐵’,而我們作為第一個掌握此武器之人,要怎麼用好它,全在君一念之間。”
“技之一道如水行舟,邵卿,無論是大湖還是小泊,不走一走,試一試,都不會知道下頭是暗潮洶湧還是一條坦蕩之道啊,而孤相信,以卿之才華,定能給孤一個最好的答案。”
年輕的工部侍郎——邵言聞言頓時熱血沸騰,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大領導握著他的手說我相信你更爽的嗎?那當然是大領導肯定了他的才華啊!
邵言深深反省了自己安於現狀的頹廢,並且表示自己一定痛改前非,雖然自己動手能力不好,但他的腦子好啊!他都能把聖人之言背出花來,這個難道還能比聖人之言複雜?
他一定會回去和工匠們好好探討多多試驗,爭取將火器玩出各種花樣來,不管是一槍爆頭,還是亂槍齊發,或者是開天闢地,總之他都會拉著工匠死磕到底。
對了,為了防止工匠忽悠他,他今天就開始學怎麼打鐵,爭取三旬打鐵五旬制槍,絕對不辜負殿下的信任
木白親自將這位背後燃燒著信念之火的工部侍郎到船艙,然後目送這個一邊走一邊抹淚的纖細美青年走下官船雄赳赳氣昂昂得走向他人生的新,沉吟片刻後,扭頭看向明明一直待在一旁,但存在感在方才突然降到無的沐春小聲向小夥伴求證道:“我方才好像聽他說要學習打鐵?”
沐春默默點頭,然後看著這個少年相識的小夥伴摸了摸下巴,喃喃道:“這小身板,舉得起錘子嗎?”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難道不是對方是被派來輔助他完成印書這件事的,現在人一門心思去搞火器了,印書怎麼辦?
……對哦!
木白頓時意識到了這一點,頓時瞪圓了眼睛,糟糕,他把勞動力忽悠走了!怎麼辦?
把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