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袁鹿面不改色的夾了一片毛肚,放在火鍋裡涮,不等陳萌繼續暗示,她接了茬,“這麼慘啊。”
語氣輕描淡寫,隱約還透著一點愉悅。
她一說話,鄧君才想起來什麼,表情僵了一下,然後笑道:“這就是報應,我當時知道,可是拍手叫好。”
袁鹿笑了笑,沒再多言。
吃完火鍋,她們就散了,鄧君得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大早要起來化妝,她們作為伴娘也得早到。
賓館就在她家附近,過去比較方便。
回到酒店,袁鹿洗澡洗頭。
陳萌抬高音量跟她聊天,中間就隔著塊玻璃牆,聊天倒也方便,開始是在聊鄧君的未來老公。
據說家庭條件很不錯,男方學歷挺高,是搞科研的。
比她大了四五歲,長得還蠻帥的。
“你回來以後,見過江韌麼?”
袁鹿沒答。
陳萌說:“我聽說他好像也在海市那邊。”
話音落下,房內只有衛生間裡嘩啦啦的水聲,袁鹿照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陳萌瞧著玻璃上的虛影。
那兩年,袁鹿幾乎斷掉了所有人際關係,連她都一併斷掉,打電話不接,發資訊不回,上門找不見。
誰都不見。
一直到她出國以後,才開始慢慢恢復社交圈,開始會回資訊,可關係卻不同往日了。
她對任何朋友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有種自帶的疏離感。
人還是那個人,可靈魂好像換了一個。
變得有些冷情冷心。
袁鹿洗完澡出來,“你去洗吧。”
她沒提剛才的話題,就當做沒有聽到直接過去了。
畢竟這話題沒什麼意義,她也不想展開。
陳萌洗完澡,袁鹿已經躺下睡覺了。
她還想聊聊,可見她閉著眼,容顏安穩的樣子,也不好再說。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床,帶著衣服到了鄧君家裡,換好伴娘服,順便自己化了妝。袁鹿就只擦了粉底,抹了點口紅,連眼影都沒化。
結婚是喜慶又累人的事兒。
晚宴六點開始,五點鐘開始迎賓。
袁鹿去簽到臺,幫忙收紅包,登記。
另外有兩個伴郎,跟著她一塊,意圖十分明顯。
今天是個好日子,酒店裡結婚好幾對,他們這一層的另一邊也有一對。
人陸續多起來,簽到臺人變多。
這時,一個過分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在這嘈雜的環境下,清晰的落在她耳中。
“江韌。”
一封厚厚的紅包放在她眼前,袁鹿抬頭,四目相對。
顯然對方也有些驚訝。
袁鹿心口似被針紮了一下,不是特別疼,她依照慣例,詢問:“男方的還是女方的?”
“男方。”
江韌心有疑問。
袁鹿問:“什麼朋友?”
“生意上的朋友。”
袁鹿找了一圈,沒找到他的名字。
這時,有人過來拉了江韌一下,說:“錯了錯了,不是這邊,汪總他們在那邊。”
袁鹿手裡拿著他的大紅包,直起身子,將紅包遞給他。
江韌停頓幾秒,才接過。
袁鹿繼續自己的事兒,彷彿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人,神色依舊,接過旁人的紅包,微笑的詢問對方是誰家的親戚朋友。
江韌拿著紅包,退出來,
他走了幾步,停了停,回頭看了一眼。
簽到臺圍著好些人,袁鹿沒在人群裡,只能隱約看到頭髮絲,或者露出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