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走了過去,對他行了一禮,有些驚訝地問道:“雲中衛怎麼在這裡?”
此時本該在京城的雲煒的桃花眼波光一轉,將眸光停在了她的身上,笑道:“原來是蘇姑娘,啊,不對,是蘇典鏡,聽說你榮升了典鏡,本就打算去向你慶賀的,只是我聽說我父親收的那個義子被軟禁在裡面,心想還是看熱鬧要緊,所以還請蘇典鏡多多包涵才是,以後等我做了都統,輕衣司與明鏡局還要多加來往,咱們凡事好商量。”
雖說她已經被皇后點為典鏡,但莫說其他人,即便是她自己也未曾當真,故而也沒人喚她典鏡,第一次聽他人如此歡天喜地地賀她高升,她聽著雖然喜慶,卻也仍沒有感受到半點歡喜之意,更何況又聽雲煒說他是來看雲宣熱鬧的,而且似乎已經做好要接替她做都統一職的準備了。
她謙遜道:“雲中衛風塵僕僕而來,怕是對琉璃此時的境況還不太清楚,所以才認為我此時被破格提拔為典鏡是件喜事。”
“哎,連堂堂的輕衣司都統都進去了,這裡的其他事於我而言還有什麼要緊的?”雲煒喜不自勝,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的閒情逸致,“我原本還不願過來,但卻沒想到這裡竟會如此熱鬧,虧得來了。”
說著,他又將矛頭指向了守門的兩個內侍,叉腰以手指著他們不滿道:“不過,你們兩個內侍是哪個宮裡的,竟如此不識好歹,眼見著時日不久後,我就是堂堂正正的輕衣司都統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攔著我去裡面看熱鬧?”
蘇薔原也想問他幾句話,便替他們回道:“他們是奉了皇命,自然不敢抗旨,雲都統何必為難他們?”
“那……”雲煒詭譎一笑,從袖籠裡掏出一物來,拎著遞到他們面前晃悠,“睿王府的令牌可好使嗎?”
“喲,原來您有睿王府的令牌,那大人何妨早些拿出來,這樣咱們也不必為難了。”雖然雲煒並未要給他們的意思,但守門的內侍還是墊著腳將那令牌接在了手裡仔細端詳了片刻,確認無誤後又遞給了另一個人,待他也點了頭後才放下心對雲煒道,“既然如此,那有勞大人隨奴才進來吧。”
連令牌都查得這麼仔細,看來他們如今行事愈發謹慎了。
“蘇典鏡可是有話要本公子帶進?”臨進門前,雲煒得意洋洋地問她道,“你放心,本公子定然會報憂不報喜的。”
蘇薔彎唇一笑:“雲中衛還是仔細腳下吧,別宮的路不比宮裡頭的好走。”
雲煒哈哈一笑,也不惱她,抬腳便往裡面去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她心下輕輕一嘆,也不再多留,帶著去向皇后娘娘請旨的文書先去了一趟鳳來閣。
要查先皇后當年病逝的真相,一定繞不過去那時的暗中調查,而明鏡局當時負責此案的人正是胡典鏡,其他輔助的有兩人,都已經離了宮,去找人還不如去翻看卷宗,而這件案子事關皇室顏面,卷宗定然算是機密,若要翻閱,自然要拿到皇后的懿旨。
到了鳳來閣,皇后也不為難她們,只拿了文書悠然地看了一遍,然後命秀樹去蓋鳳印,趁著閒著的時候挑眉問她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先皇后的死與本宮有關?”
蘇薔心下一驚,不料她會問得如此直白,慌忙跪下,一個字也不敢說。
“本宮知道,最近宮裡流言蜚語四起,說是先皇后並非病逝,而是被本宮所害,”比起之前在戊子院的怒氣沖天來,此時的皇后似乎平靜了許多,只冷笑一聲,好像覺得十分好笑道,“先皇后自己容不得皇上寵幸她人,說到底是她自己沒那個福分做這天下之母,本宮那時雖然不服氣,但本宮乃是堂堂的國公府千金,豈會用那些不恥的手段去對付她?你大可放心去查,若是查出了真相,替本宮止住了那些荒謬可笑的流言,本宮自會保你以後前程錦繡無憂,即便其餘幾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