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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吟:“那不然?”
沈以星:“我看著像是男人的衣服。”
書吟淡然:“女款。”
書吟神色平靜,瞧不出一絲裂縫。
興許是多年以來她都是乖乖女的形象,沈以星很快被糊弄過去。她撇撇嘴,放下水杯,“我先去上個廁所。”
書吟略鬆了口氣。
可這氣兒剛從嘴裡撥出來,客衛,響起尖銳的叫聲。
“書吟吟——”
“你能解釋一下!”
“你家垃圾桶裡為什麼有條男士內褲嗎?!”
瞬間,書吟大腦一片空白。
客衛,顧名思義,是給客人用的。不管客衛垃圾桶裡的東西多少,為了減少細菌滋生,書吟往往一個禮拜換一次客衛垃圾桶的袋子。
她昨天才到家,而昨天……
只有商從洲來過她家。
昨天,書吟好心把沈以星放在她家的全新家居服和內褲給了商從洲。想來,商從洲換了內褲,直接把髒內褲扔到垃圾桶裡。
沈以星靠著客衛門門框,雙手環在胸前,輕哼了聲,陰陽怪氣地說:“現在是流行oversize的衣服,但應該不流行oversize的內褲,你說對吧?”
書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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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吟想說, 她就好這口。
她就要將oversize貫徹到底。
從頭到腳,從外套到內衣褲。
行嗎?
可以嗎?
……好吧,好像不太行, 好像個變態。
書吟窘迫至極,四兩撥千斤地說:“一個朋友的。”
沈以星的臉漸凝肅,語氣,夾雜著些微僵硬的笑:“男朋友嗎?”
書吟說:“不是。”
沈以星的措辭小心翼翼地:“他在你這裡……過夜了嗎?”
“沒有,只是淋溼了,在這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書吟說,似二尓尓五久易斯期“雜物間裡, 有幾套你閒置放在這兒的男士衣服, 你忘了嗎?”
“沒忘。”沈以星目不轉睛地盯著懸掛在陽臺上方的衣服,眼神直白火辣的, 像是要把那衣服盯出個洞來。
書吟心驚膽戰地,手忙腳亂地把晾衣杆降下來,收起衣服。
她胡亂地理成一團, 把衣服拿回房間。
沈以星抿著唇, 眼神幽怨,惡狠狠地瞪了陳知讓一眼。
眼裡的意味, 只有他們兄妹二人知曉。
霎時, 沈以星有想起什麼,連忙跑去雜物間。
翻翻找找,最終,翻找到了塞在角落裡的一大箱子避孕套。是真的一大箱子, 品牌方年初時寄給沈以星,希望沈以星情人節前幾天給它們打個廣告。沈以星拆了一盒拍照, 其餘的三十幾盒都在箱子裡,沒動過。
現在依舊完好,包裝盒外的塑膠封膜都沒動過。
沈以星放下心來。
應該就是洗了個澡,沒幹別的。
相安無事地吃完飯,陳知讓說:“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沈以星吃了幾塊桂花糕,若無其事地和書吟聊著出差遇到的事,說說笑笑地,直到晚上十點多,她才回家。
卻不是回自己家,而是越過連廊,開啟陳知讓家的大門。
迎面而來的,是撲鼻的煙味兒,極嗆人。
沈以星寂了一瞬,緩緩垂下眼來。
她進屋,隨手關上門。
客廳裡,沒有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