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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會改變的,他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可憐的孩子了。”看出莫川的擔憂,白蘇瑾握住他的手安慰道,“而且,不管喜歡的是誰,都是他自己做的選擇,不是嗎?”
莫川傷感的笑了笑,第一次如此鮮明的察覺到時間的流轉,和人事的更迭,幾年前,那個怯生生的躲在角落裡不敢冒頭的男孩子的模樣,似乎猶在眼前,可是轉瞬之間,就已經是好幾年過去了,那個男孩子,也已經到了懂的喜歡的年紀了啊……
“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麼?”不想再看著莫川傷神,白蘇瑾扯開了話題。
“目的……?”莫川一愣,明白白蘇瑾的好意,也就不再多想那些難過的事情,拿過那幾張紙平鋪在床上,細細琢磨起來。
雖然身體還是一陣陣發虛,疲憊的感覺也遲遲不去,但是莫川還是強打精神,逼迫大腦高速轉動著,提出一個個假設,再一個個否定。不管餘容究竟想要拜託他做什麼,都已經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耽擱太久了,眼下他最想做的,就是儘快搞明白對方的意思,然後儘快完成它,彌補那些錯過了的時間。
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趕快抓住白蘇瑾詢問道:“有沒有可能,一個人能不死,或者死而復生,然後一次一次的被殺死?就是……”
莫川勉強抓住心裡一閃而逝的靈光,費力的解釋著自己的想法,他的言辭有些混亂,但是這並不妨礙白蘇瑾明白他的意思。
“一次一次的被殺死……”白蘇瑾猶豫著,沒能給出確切的回答,“我也不知道這有沒有可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事關生死,就不能輕易地以常理奪之了。而人本身,又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說不定,真的有人能做到呢……”
“但是,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的。”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的是吧?”莫川並沒有在意他後面的話,低聲喃喃了一句,隨後猛地抬起了下巴,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假設吳瑤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話,假設她可以很容易的死而復生的話。那麼我大概就能明白這些畫的意義了。”莫川先是指了指墜樓而死的那一張畫,隨後認真地向白蘇瑾解釋,“從順序來講,其實這幅畫才是第一幅。它是隨信寄給我的,本來早上就到了,可是值班室的大爺忘記了,晚上了才給我,所以給了我們一種錯誤的暗示,讓我們懷疑有人怨恨吳瑤,或者是想要殺死她。但是其實並非如此,唐糖來警局報案,聲稱自己失手把吳瑤推下樓的時候,是下午五六點左右,也就是說,如果按照小容的安排的話,我們應該先收到這幅畫,然後才會得知吳瑤墜樓的訊息。”
“沒錯。”白蘇瑾點頭贊同,漸漸能猜到莫川的意思了,便順著他的思路說了下去,“第二幅畫,是從墜樓的現場找到的。而找到這幅畫之後的第三天,唐糖就再次報案,說自己看到凌逸與吳瑤發生爭執,而且吳瑤被對方刺死了——和那幅畫裡畫的一模一樣。”
“而現在,我們又在刺殺的現場找到了第三幅畫,畫裡面的吳瑤被鈍器擊打致死……”莫川迫不及待的接上,眼裡閃爍著興奮的神采。
“……這不是詛咒,這是預告!”白蘇瑾沉聲說出了最後的結論。
“蘇瑾,你說得對,我們的確想錯方向了!”莫川細細端詳著最後找到的第三幅畫,手指微微顫抖,“小容喜歡吳瑤,他是不會傷害她的,他只會竭盡全力的試圖保護她,可是他自己沒辦法做到,所以才會進入我的夢,所以才會留下這些畫……他想做的,其實是藉助我的力量,阻止吳瑤的死亡!”
白蘇瑾默默頷首,莫川的猜測很有道理,但是也很瘋狂,如果他猜對了的話,那麼那個叫吳瑤的女生,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