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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是緣分,當時那孩子受傷很重,又沒有親戚可以依靠,我看他傷還沒好,就要住進孤兒院,心裡可憐他,就把他接進我家住了一段時間,等他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才送他離開的。”莫川說著,目光漸漸變得溫和柔軟,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時光,雖然已經因為久遠和短暫,被他深深埋藏在記憶裡了。但是此時想起,還是讓他忍不住會心微笑。
“這麼說,你幫了他?”看出來他的心情漸漸好轉,白蘇瑾的神情也略略柔和下來。
“可以這麼說吧。”莫川一怔,又聳了聳肩,“其實也不算啦,我沒有那麼偉大,只是順手,照顧了他幾天。”
“這樣的話,他應該不會傷害你才對……”
“我也覺得他不會傷害我啊,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呃……”被狠狠地瞪了一眼,莫川摸摸鼻子,乖乖閉上了嘴。
白蘇瑾沉吟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起頭來。
“我突然覺得,我們好像想錯方向了……”白蘇瑾匆匆走出臥室,不一會兒,帶著兩張紙回來了,“你之前是不是把第三幅畫也拿回來了?把它給我。”
“咦?你怎麼知道的?”莫川一邊把衣服撈過來摸著,一邊詫異的問道。
白蘇瑾呼吸一滯,草草敷衍道:“我猜的,要是我的話,我也會帶回來的。”
“啊,找到了!”莫川沒大注意他的回答,因為他終於掏出了那張被擠得有點皺的畫紙,費力的抻平,手忙腳亂的遞給白蘇瑾。
白蘇瑾接過那張輕飄飄的紙,把三幅畫擺在一起,細細觀察著,最後指著畫紙的角落,讓莫川過來看。
“這是……”莫川湊近了看,終於在那些繁雜的背景線條裡,找到了一個細小的字元,“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收到的這幾幅畫,都是餘容畫出來的。”白蘇瑾敲了敲頁尾上的那個小小的落款,若有所思地說。
“這都是他畫的?”莫川先是震驚,隨後就面露欣慰的感慨,“沒想到幾年不見,小容那孩子居然能把畫畫的這麼好……”
白蘇瑾被他噎了一下,無奈的提醒,“畫得好不是重點吧……關鍵是畫的內容,他的每一幅畫裡,吳瑤都死了一次啊。”這種血腥露骨的畫,畫得好不好根本就不重要吧!
其實莫川也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下意識的驚歎一聲,當然了,順便,還可以緩解一下白蘇瑾過於專注的情緒。此時看著對方一臉無語,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當下微微彎了眉眼,俊朗的面容掛上了調皮。
白蘇瑾看到他這幅模樣,也就猜到了他的小心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髮尾,表情終於放鬆下來,“放心吧小川,我沒事的,之前……我的確有些焦慮,但是你之前跟我說的話,很有用。”
他頓了頓,繼續笑著說:“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莫川拉下他的手,緊緊握在掌心裡攥著,想了想,又舉起來湊到嘴邊親了親,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心底卻是一片安詳。
白蘇瑾也笑了,笑得寵溺,笑得莫川悄悄紅了耳朵尖,趕緊輕咳一聲,把話題重新拉回正軌,“那個,你剛才說的,我們想錯方向了……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心情好,白蘇瑾乾脆的順著他給的臺階下了,沒有再趁機調笑些什麼,專心的說起正事來,“我們之前一直都覺得,畫這些畫的人是想對我們或者吳瑤不利,不是嗎?”
沒錯,莫川點點頭,這些畫面中的場景大都很血腥,簡直就是犯罪現場的寫真,給人的第一感覺很是糟糕,所以他下意識地就覺得這是一種死亡預告,或者是死亡詛咒,總之,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莫川想到記憶裡那個青澀稚嫩的男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