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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沒有……”宋嘉榮雙眼充血又發愣的看著地上的一灘血,不知聯想到了什麼,雙唇翕動中,整個人像犯了癔症一樣抓著自己的頭髮自言自語。
“你的孩子不是我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想過要殺她!”
“她的孩子不是我推的,我沒有做這些事,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想過要害她的孩子,我沒有,我沒有……”
如今的宋嘉榮,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明顯看出來她的不對勁。
白若裳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來月癸,還會讓宋嘉榮誤以為是被她推得流產,也不防礙她捂著肚子,痛苦又憤怒,“宋嬪,你為什麼要害本宮和陛下的 他的懷抱好溫暖
無論宋嘉榮在怎麼掙扎,她仍是去了落春宮,只不過陛下仁慈,特允她帶走一箱東西。
人人都會猜測她會帶走塞滿金銀珠寶的滿滿一箱,或者是一箱奇珍異寶,但她都沒有帶,而是帶上了一個古樸得有一定歲月,且毫不起眼的小箱子。
落春宮不但是冷宮,還是後宮裡最偏僻,破舊的一處宮殿,它的上一任主人在屋裡自縊後,宮人們也只是把屍體抬走了,那根用來上吊的白綾還明晃晃地掛在房樑上。
“娘娘你坐在院裡休息一下,奴婢馬上把宮殿打掃乾淨。”水桃把帶來的包裹放下,捲起袖子尋到角落裡的掃帚就是一個幹。
竹果和青提也沒有閒著,打水的打水,處理雜草的處理雜草。
這裡的雜草也太高了,茂盛得快要比她還高,屋頂也得要修補,否則一旦下雨,便是外面暴雨,裡頭大雨。
宋嘉榮近乎是被趕出的宸極宮,殿外圍滿了數不清看熱鬧,嘲諷,幸災樂禍的眼神,對於這些眼神她都不在意,只是更用力的抱緊了懷中的小箱子。
箱子裡裝著她的秘密,她情竇初開時親自藏起來的,半是酸澀半份甜蜜的少女心思。
一如她對他的感情,彷彿永遠都見不得光。
夕陽落下,蟾月登空。
“陛下,宋嬪已經搬去落春宮了。”李福德硬著頭皮,縮著脖子回答。
六月份的天,為何他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冷,連撥出的氣息都跟著染上冰渣子。
過了許久,本以為不會有回應的李福德忽然聽到年輕的帝王暗啞著聲線問。
“她離開前,可有說過什麼。”
李福德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回,“奴才聽說宋嬪進了落春宮後再也沒有出來,連伺候的幾個宮人也沒有出來,不過娘娘離開前很平靜的什麼也沒說。”
至於裡面是何光景,他卻一無所知,不過想來任何一個人都接受不了從寵妃到冷宮的落差,何況德妃娘娘還是如此心高氣傲的一個人。
他能想到的,裴珩自然能想到,但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虛偽的說上一句,“落春宮裡有什麼缺的,記得安排,也萬不能讓其他人怠慢了她。”
裴珩一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依舊是那張眸中噙淚,哭著求他不要走的人,心臟似爬滿成千上萬的螞蟻啃咬得他千瘡百孔。
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做錯事情的自始至終都是他!
如果他的心能在狠絕一點,沒有放縱自己的yu望滋生,他一開始沒有把她帶回東宮撫養,或許一切的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他不怪她,最應該怪的人是他自己。
不去見她不是因為憤怒,厭惡,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只能承認自己是個遇事只會逃避的懦夫。
點著兩盞昏昏油燈的落春宮內。
“娘娘,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多少也得吃點才行,要不然身體會受不住的。”水桃端著熬好的白粥推門進來。
“我不餓。”坐在床上,雙手抱膝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