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公安們大吼的聲音——
“你們在裡面幹什麼?”
“你們幾個!到底穿好衣服了沒有?”
“發生什麼事了?”
“裡面的人聽著,不許打架!不許說話……”
不過,王惠民不是張思豐的對手。
他打了張思豐幾下子,就被張思豐給繳了皮鞋,心口處又生捱了兩記狠踹,然後承受著張思豐的暴力襲擊,瞬間鬼哭狼嚎了起來,“救命!救命啊……”
張思豐本就是個家暴慣犯,打起人來手特別重,三下兩下就把王惠民揍得出氣多、入氣少……
這時,被掐得半死的王蕙心終於回過神來,大吼——
“快來人!快……快來人!張思豐要殺人啦!咳咳……張思豐!你再動我哥試試?我告訴你,我哥的老丈人是沈市長!沈雄兵市長!張思豐你敢得罪我哥……你死定了!”
張思豐正暴怒,啥也顧不得了,大吼,“去你馬逼的傻逼沈雄兵……”
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公安推開。
幾個公安衝了起來,瞬間制服了正在行兇的張思豐。
一把蒼老的聲音響起——
“我就是那個傻逼沈雄兵,你們所說的那位沈市長,應該就是我。”
現場一片寂靜。
好些人走進了這間屋子:有白正乾夫妻、以及白冬生與談鳳蕙等人,還有兩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男的是沈雄兵、女的是沈夫人,也被推進了這間屋子。其中,年輕姑娘“沈蘋香”推著沈雄兵的輪椅,宋穗推著沈夫人的輪椅。
“沈蘋香”一直低著頭。她的面色極度慘白,一聲不吭的,根本不敢抬頭看向王惠民與王蕙心。
她已經隱約預感到會發生什麼事……
於是剛才她數次找理由想離開,但沈雄兵不允許;她又想趁機逃走,可唐麗人和談鳳蕙又看她看得特別緊……她實在找不到機會。
這會兒她拼命低下了頭,假裝自己是隻將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並寄望於——現場人太多,王蕙心和王惠民沒有看到她。
沈雄兵和沈夫人臉色陰沉地盯著王蕙心、王惠民和張思豐。
王蕙心當然是認得沈雄兵的。
——她曾遠遠的觀望過,希冀過能攀上這位大人物。現在相認,雖然場面尷尬了點,但說不定沈雄兵能看在女兒的份上,替她和哥哥解圍,這不就鳳凰盤涅了嗎?
王蕙心充滿希冀地看向沈雄兵,並對接下來的反轉,誓在必得!
但沈雄兵不認識王蕙心兄妹,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張思豐與沈雄兵倒是有過幾面之緣,這會兒他被公安摁在地上,漸漸清醒了過來,開始拼命掙扎,“不是!同志們,你們摁著我幹啥?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啊!”
一邊掙扎,張思豐還一邊向沈雄兵求饒,“沈市長!剛才是個誤會!您聽我說,我、我無意冒犯您!是這個女人亂說,我、我沒想罵您……真沒有啊沈市長,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張思豐高聲叫喊了起來。
這時,王蕙心和王惠民已經看清了站在沈雄兵身後的正是“沈蘋香”,不由得大喜過望!
——既然沈蘋香也在場,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於是王蕙心衝著沈雄兵身後著急地大喊,“蘋香!蘋香快救救我們!”
王惠民也狂叫,“蘋香!親愛的……我們被這個張思豐給害慘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對了我已經跟那個黃臉婆離了!真的離了!我可以馬上和你結婚!親愛的,我們必須馬上舉辦婚禮……免得你懷孕月份大了顯懷了就不好了……”
王蕙心見“沈蘋香”紋絲不動、也完全沒有回應,很害怕“沈蘋香”也像張思豐似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