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跟她和哥哥劃清界限,就著急地大聲說道:“蘋香!你趕緊跟你爸爸解釋一下,你和我哥是自由戀愛,他應該能理解!”
“沈蘋香”緊緊地握住輪椅把手,又手抖得很厲害,整個人搖搖欲墜。
沈雄兵回頭看向她,冷笑著問道:“紅花,他們喊你什麼?”
王蕙心和王惠民齊齊愣住。
紅花?
紅花是誰???
只見“沈蘋香”白著一張臉,眼睛看向地下,輕聲對沈雄兵說道:“大伯,我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喊我‘蘋香’,我想……可能是他們把我錯認為蘋香了吧。”
沈雄兵的嘴邊洩出一絲瞭然中摻雜著鄙夷的冷笑。
他看向王蕙心兄妹,淡淡地說道:“她是我家的保姆,也是我遠房族親的女兒沈紅花。我沈雄兵只有一個女兒,名叫沈蘋香,如今她在海島插隊呢,已經兩年沒有回過家了。蘋香是不可能認識你們的。”
這會換成王蕙心和王惠民面色慘白了!
沈雄兵慢吞吞地問道:“所以……你們為什麼會以為紅花是蘋香?”
王蕙心死死地盯著沈紅花,“你、你不是沈蘋香?”
沈紅花不語。
“你不是沈蘋香你冒充得那麼大勁兒?你、你這個賤人!你簡直是要害死我們啊!”王蕙心大吼大叫,心亂如麻。
她費盡心機地想讓她哥和連春玫離婚……就是衝著市長千金去的啊!
搞了半天,沈紅花居然是個冒牌貨?
天!
所以她這是鬧出了怎樣的一個烏龍?被一個騙子騙得傾家蕩產,讓她的父母失去了松縣種籽站的工作,淪為無業遊民!而她,也即將名聲盡毀、丟掉工作、前途渺茫……
“啊啊啊啊啊!”
王蕙心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這個事實,尖叫了一聲就揮著爪子朝沈紅花衝了過去,“賤人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然而她卻被公安輕鬆攔下,還給直接摁倒在地上。
王惠民也愣愣地看著沈紅花。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幾個月來,他捧著、供著的祖宗,居然是個從農村來的保姆???
“蘋香,你、你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王惠民喃喃說道,“我可是為了你……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啊!現在你來跟我說,你、你不是市長千金,你是個保姆?蘋香……”
沈紅花冷冷地說道:“我不認識你。”
沈雄兵說道:“紅花,當著公安的面,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沈紅花垂下頭,眼淚從眼眶裡跌出、又順著面龐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幾個月前,王蕙心在大院裡叫住我問路,我給她指了路。她就問我是誰,我說我是您的侄女兒……她可能沒聽清,就誤會我是蘋香了……”
說著,沈紅花的聲音弱弱的,“虛榮讓我沒有否認……有一次您和伯母去做理療的時候,王蕙心還特意找上門來,是我開的門。她可能就更加認為我是蘋香了……”
“後來,她好幾次約我出去玩,又把她哥王惠民介紹給我認識,我、我一時鬼迷心竅,就……”
說到這兒,沈紅花面紅耳赤。
她當然知道,冒充沈蘋香一事,儘早會穿幫。
但在她看來,她一個農村姑娘,能跟城裡人王惠民結婚,就已經是鯉魚躍農門了!當時她的想法是,先和王惠民好上,懷上他的孩子,再和他領結婚證。等結婚證拿到手,她再坦白自己的身份,到時候看在她肚裡孩子的份上,再加上她確實是沈雄兵的遠房侄女兒……
王惠民應該不會太介意。
要是他還是很介意,那她就……好好替他操持家務,儘可能的溫柔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