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仍留有烈火餘焰,焦灼乾渴。
矇眼的絲帕不知何時已經歪斜,她不敢去細想是什麼原因導致它如此凌亂。一隻手伸過來把它解開拿走,睜眼就見他眼裡促狹的笑意,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這麼快。”
睚眥必報。她實在沒有力氣和他抬槓,嗔白了他一眼。
他得意地湊上來:“看你的樣子,是頭一回吧?如何?”
她疲倦地闔上眼,不想回答,也藉此掩飾自己的羞赧。剛剛閉起,雙腿之間的異樣觸感又讓她驚得把眼睜開:“你怎麼又……”
兆言低頭輕吻她雙唇,語聲低啞:“舌頭太軟了,你不覺得不夠嗎?換正主兒上好不好……”
穎坤頓時清醒不少,忍住臉紅道:“不是說要清心寡慾?不行。”
他膩膩歪歪地懇求:“剛才那次不能算,我平素不是那樣的……再給一次機會行不行?我保證,一定輕手輕腳,絕不會氣喘傷到肺。如果我有半點失常,你立刻推開我就是了。”
她剛經歷了一場雨露甘霖,渾身酥軟,潤如溪泉,兩相廝磨之際,輕易就被他得門而入。這一回十分順暢,他已經宣洩過一次,不必擔心再出現之前的窘況,如魚得水,揮灑自如。
“飢餓的小老鼠掉進了蜜罐裡,當然要多吃兩口……”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說,不忘讓小老鼠在蜜罐裡跳了兩跳,換來她急促的喘息和失聲低吟。
穎坤覺得自己快死過去了,幸好有肺疾的人不是她。明明她一直在玉臺上躺著什麼都不用做,為何如此吃力疲倦?簡直比殺拓跋竑那次還要精疲力竭。至於有異常立刻推開的約定,她哪還有心思和力氣去踐行。
好在從頭至尾他都很剋制,如最先的親吻一般控制節奏,深深淺淺交替,除了最後結束時爆發了一下,喘息與低吟在她耳邊交替,心滿意足地喟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魚水之歡……末兒,我現在更後悔沒有早點把你佔住,你本就該屬於我。”
她比他先一步,身體和神思都彷彿散了架,揉成一團碎渣,無力思考也無力回覆。
兆言對自己這次的表現還算滿意,覺得起碼發揮了他最高水準的六成,有傷在身也只能這樣了,馬馬虎虎差強人意。看她疲憊不堪軟成一灘泥的模樣,他更忍不住得意:“還走得了嗎?我抱你回寢宮,別在這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