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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香山會4
樹後聽壁角的兩人只好乖乖從暗處走出來。吟芳見被人窺見,慌忙背身躲到七郎身後;而七郎見兆言與穎坤一同出來,臉色頓時黑了幾分,目光如炬地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陛下怎麼也在這裡?”
“陛下也來為貴妃求福。”
“朕拜訪玉真公主……”
兩人同時開口,兆言被其他二人注視,打個哈哈:“兩件都是,順路,順路。”
七郎道:“陛下日理萬機忙於政務,撥冗來這荒僻郊野深山寺院,一走兩日,似乎不是很順路吧?”
兆言被他瞪得心虛,指著七郎對穎坤笑道:“你看,他果然是越來越像六郎了,對朕也這麼兇。”
七郎冷冷道:“陛下說對了,在迴護自家兄弟姐妹這一點上,臣和六哥確實一樣。陛下此番微服出宮,太后和貴妃知道嗎?”
穎坤叫了他一聲:“七哥!”雖然太后和皇帝沒有傳出不和實聞,但是作為太后的親弟在皇帝面前這樣說話,確實有僭越造次之嫌。兆言是她和七郎的晚輩,幼時往來甚密所以私下平易隨和,但他畢竟是皇帝。
兆言果然斂起笑容,挺胸站直正色道:“玉真公主在此地清修,朕一來造訪姑母,二來為妃子孩兒求個平安,有何不可讓太后知曉?倒是你們兩個,寧遠將軍,蘭陵郡君,夤夜在此荒僻之地相會,孤男寡女,恐怕更不妥當吧?”
兆言登基後,太后對楊公及諸子追贈褒獎,楊夫人受封國夫人,兒媳輩吟芳品級最高,為蘭陵郡君,除了她的丈夫六郎曾教授過皇帝習武,其中自然也有貴妃妹妹的緣故。
吟芳聽他叫了自己封號,只得從七郎背後出來,跪下叩見。
七郎被他激起怒氣,譏嘲道:“孤男寡女夤夜相會的可不止我們這一對。”
兆言道:“穎坤和玉真公主一樣,都是朕的姑母,豈能算私會?”
“難為陛下還記得她是您的姑母呢!”
兩人面紅耳赤眼看就要吵起來,穎坤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君臣爭論朝政國事也就罷了,因為私底下和哪個女人碰面而爭吵算怎麼回事?而且她跟兆言,和吟芳七郎的關係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她連忙上去勸架,攔住自己兄長,對兆言跪下道:“陛下息怒,七哥心緒激動口出不遜,臣願代其受過,求陛下勿責!”
那兩人許是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份,君臣有別,各自退開一步。穎坤連連拉扯七郎衣角,他才不情不願地跪下,口中道:“臣僭越失禮,陛下恕罪。”
兆言擺出皇帝的威儀道:“你倆方才所言所行朕都聽到看到了,這事寧遠將軍打算如何妥善處置?”
七郎話中帶刺:“臣不像有的人,對心愛的女子自當明媒正娶。”
兆言冷笑道:“蘭陵郡君是你哥哥的遺孀,貴妃的姐姐,誥命在身,你倒說說看,要如何明媒正娶?”
七郎被他噎住:“臣當稟明母親,請大人做主。”
“既然受了朝廷誥命,婚事就不只是家事私事,齊國夫人也做不了這個主。郡君豈能說改嫁就改嫁,置亡故的六郎於何地,旁人該如何評說他的身後名?”
七郎這下真被他問住了。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議論自己,但是六郎乃至爹爹的名聲不能不顧。遺孀改嫁,擔汙名遭非議的當然是不會還嘴的六郎,死了還要被自己親弟弟扣一頂綠帽子。
兆言看他沉默不應,嘆道:“人生在世有許多無可奈何,不是你想的就一定能做,七郎可體會到了?”
吟芳一直默默跪在一邊,此時伏地叩道:“陛下,此事因妾而起,都是臣妾的過錯,與七郎無干。先夫的名譽重於妾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