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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燃晝:“不告訴你。”
謝挽幽:“?”
問了又不說,什麼毛病?
謝挽幽一邊在心裡默默吐槽,一邊跟著他穿過那些黑色幽靈,進入了黑色建築群中格外恢宏華美的那座宮殿。
前殿顯然是議事的地方,只有臺階之上放置著一把華美的座椅,下方則十分空曠。
謝挽幽藉著四周的燭光,看到地面上還沒來得及清洗乾淨的四濺血跡,不難想象這裡曾發生過怎樣的血案。
像是發覺謝挽幽短暫的出神,封燃晝饒有趣味地勾唇:“怎麼,害怕了?”
“倒也不是……”謝挽幽沉痛道:“我只是覺得來魔域一趟,這雙鞋恐怕是不能要了。
“……”
讓她看兇殺現場,她卻只顧著心疼自己的鞋。
封燃晝一言難盡地瞥她一眼,繞過前殿,推開一扇門,抬步走了進去。
門後燭火通明,謝挽幽探頭觀察片刻,發現只是一個書房,這才放心地進了門。
這個書房被使用的時間顯然很長,書架上的書籍凌亂地擺放著,地面上也到處都是揉成一團的紙團,比起那些冷清的宮殿,充滿著生活過的痕跡。
封燃晝在案几後坐下,微抬下巴:“坐吧。”
謝挽幽自覺拖了把椅子過來,在他對面坐下,正要說什麼,忽然瞄到案几上的一團白色,目光不由一亮:“小白?”
謝挽幽馬上傾身,湊近去看它。
小傢伙窩在竹籃裡,身下墊了一層厚厚的火絨草,爪爪抱著尾巴,整隻崽崽縮成一團,打著小呼嚕,顯然睡得正香。
謝挽幽憐愛地摸摸毛絨絨的小腦袋,探了探它的體內,卻發現它只恢復了小部分的靈力,謝挽幽不由有些疑惑,抬頭看向封燃晝:“你沒有完全解開它體內的封印嗎?”
封燃晝撐著下巴看竹籃裡的小白:“它是第一次進階,如果一次性解開封印,它進階得太快,會很痛苦。”
謝挽幽微愣:“會……多痛苦?”
“骨骼瞬間拉長,再加上體內猛然暴漲的力量——”封燃晝頓了頓:“你想象一下。”
謝挽幽不敢想象。
她按住額頭,看著竹籃裡安睡的崽崽:“那還是慢慢來吧……大概需要多久?”
封燃晝:“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還不算太長,謝挽幽點點頭,談起了正事:“治療血脈相斥的丹藥,你有沒有找其他天階煉丹師研究過?”
封燃晝不緊不慢道:“你應該知道,當今修真界只有三個天階煉丹師。”
謝挽幽點頭:“知道,一個是天元宗主,一個是我師尊,最後一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封燃晝隨口說出一個勁爆訊息:“那你知不知道,天元宗主便是那個組織的一員?”
謝挽幽:“???”
謝挽幽大為震撼:“怎會如此!”
封燃晝看到她這個模樣,目光微沉,他本以為謝挽幽不會那麼快接受這件事,少不了質疑自己,不料謝挽幽下一秒就說道:“三大天階煉丹師叛變了一個,剩下能指望的只有我師尊和另一個天階煉丹師了——另一個天階煉丹師不會也叛變了吧?”
封燃晝有些驚訝:“你就這麼信了我的話?”
謝挽幽:“仙盟都是壞的,更何況天元宗主,仔細一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封燃晝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口中繼續說道:“另一個天階煉丹師立場不明,如今正在魔域內,我去見過他,可他性情古怪,無論威逼還是利誘,都不肯為我所用。”
“那麼,能研究治療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