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斥丹藥的天階煉丹師,就只有我師尊了,”謝挽幽有點疑惑:“你沒試著找過我師尊嗎?”
封燃晝看著她,並不言語。
謝挽幽就明白了,有天元宗主的例子在前,封燃晝不確定碧霄宗主的立場,自然不會選擇輕信碧霄宗主。
他也在試探,試探碧霄宗主的立場。
她想了想,理智分析道:“我師尊如果也參與其中,仙盟也就不需要派人來碧霄丹宗偷混元神典了。況且,我師尊在仙盟手裡保下了玄滄弟子,間接導致仙盟的秘密外洩,如果他跟仙盟或那個組織有牽扯,大可不必多此一舉——所以我覺得,我師尊是可以信任的。”
封燃晝頷首,認同了她的想法:“說的有理。”
謝挽幽繼續道:“眼下能研究這種丹藥的煉丹師,除了我師尊,那個立場不明的天階煉丹師也勉強算一個,如果能拉攏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封燃晝像是想起了什麼很不好的事,冷笑道:“以他的脾氣,恐怕不能被我們隨便拉攏。”
謝挽幽嘴角一抽,看封燃晝這表情,恐怕那人也是個棘手人物。
謝挽幽覺得這事急不來,便掏出小本本,想要先記下這條線索:“他叫什麼?”
封燃晝眯起眼看著那個眼熟的小本本,沒想到她連來魔域都帶著這東西:“他對外自稱懸遊道人。”
“懸遊……”謝挽幽忽然想起什麼,從身上摸出師尊給她的信。
一看之下,信封上寫著的,可不就是封燃晝說的懸遊道人?
謝挽幽:“……”
她完全沒想到,師尊說的故交,居然是另一個天階煉丹師……
這就是大佬的交友圈嗎?
“這不就巧了?我師尊跟懸遊道人認識,”謝挽幽把信給他看:“我帶著信去一趟,說不定能在懸遊道人那裡說上話。”
封燃晝接過信看了眼,沉默了:“……你師尊倒是真的疼愛你。”
謝挽幽矜持地翹起唇角:“那是自然。”
封燃晝饒有趣味道:“那他知道你以前還有另一個師尊嗎?”
謝挽幽笑容僵住:“……知道。”
“也知道你上個師尊是渡玄劍尊?”
謝挽幽笑容消失:“這個……不知道。”
封燃晝似乎對她的過往生出了興趣:“對了,你當年為何會被容渡逐出師門?”
容渡,就是渡玄劍尊的本名,謝挽幽已經很久沒聽過有人對渡玄劍尊直呼其名了,不由一愣。
封燃晝還在等她說答案,謝挽幽不太想提當年原主幹過的那些糊塗事,便含糊道:“因為我做了錯事,那時候年輕叛逆嘛,不肯認錯,頂撞了他幾句,就鬧崩了……”
封燃晝打量著她,似乎才想起一個問題:“你那時幾歲了?”
謝挽幽思索了片刻,原主十六歲拜入玄滄劍宗,被逐出宗門時,好像是……
“十八歲?還是十九歲?”
封燃晝再次沉默了:“……”
謝挽幽狐疑地看他:“你這是什麼表情?”
封燃晝:“……沒什麼。”
謝挽幽也莫名有點不自在,轉移話題道:“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們說回正事——正好懸遊道人如今在魔域,我這幾天可以去拜訪一下。”
封燃晝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也從她身上挪開,落到竹籃裡的小白身上:“既然如此,我到時候跟你同去。”
“還有,”謝挽幽低頭在小本本上刷刷地寫字:“混元神典不是有六卷嗎?你手上有幾卷?我師尊說過,要研製出丹藥,便需要拿到混元神典,至少得知道混合血脈的方法,才能有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