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懷疑他們是不是使用了某種邪術才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甦醒的時間逐漸變長後, 許多問題也接踵而至。
謝挽幽每天都要跟吃飯一樣吃下大把大把的丹藥, 而她的身體好像也隨著她意識的清醒而跟著復甦,開始出現各種毛病。
一開始是渾身發冷,彷彿置於冰天雪地,後來又是渾身發熱,彷彿置於火熱岩漿,把謝挽幽折磨得不行。
冷的時候還好, 謝挽幽可以抱著小老虎和大老虎取暖,熱的時候就真的毫無辦法了, 只能硬熬過去。
至於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身為煉丹師, 謝挽幽大致能猜到原因。
從傳承記憶裡, 謝挽幽得知了“雪魄”的真實來歷, 它其實是雪鳳一族的至寶——雪鳳先祖的心臟。
雪鳳先祖逝去前,他的本源力量被他凝鍊在了心臟當中,由每一任雪鳳首領代代相傳。
正因如此,雪魄當中所凝聚的力量龐大到幾乎不可預估, 而她卻直接以人類之軀整顆吞下,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這股力量。
雪魄的力量沒有直接撐爆她的肉身,便是因為她及時借雪魄之力放出大招, 冰封千里,消耗了一部分雪魄的能量, 後來封燃晝與她締結本命契約,也幫她分擔了一部分雪魄之力。
然而,儘管如此,後遺症卻是無可避免,她全身都被外溢的雪魄之力凍住,雖藉著封燃晝的力量解凍,但一部分冰靈力仍殘留在她的骨血和經脈當中,並且難以拔除——這便是她感到極冷的原因。
至於為什麼會感到極熱,這又是另一個後遺症了。
謝挽幽的經脈裡遊走的畢竟全是冰靈氣,可封燃晝要救她,就得把自己的火靈灌入她的經脈,這樣一來,雖然謝挽幽的確因為這種操作保住了一條命,但同時,她的經脈也因此被灼傷。
這種病症,在藥典上被稱為“火毒”,得此病的人會有烈火焚身之感,要想治好,就得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把火毒排出去。
不過,以謝挽幽目前的身體情況,暫時還沒法承受那個“特殊的手段”,所以只能硬熬。
封燃晝看到她如此痛苦,給她喂藥時,不由再次提議:“你躺著不動,我來就好,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謝挽幽差點把嘴裡的藥嗆出來,趕緊瞄旁邊乖巧蹲坐的小白:“你當著小白的面說什麼啊,快別說了!”
謝灼星從他們中間探出頭,滿眼好奇:“什麼事呀?孃親,你們在說什麼?”
謝挽幽輕咳一聲,儘量正經道:“沒什麼……我們只是在聊治病的事。”
封燃晝攪了攪碗裡黑漆漆的湯藥,瞥了耳根微紅的謝挽幽一眼,挑眉道:“你孃親不想治病,我在勸她。”
“啊,怎麼能不治病呢?”謝灼星馬上看向謝挽幽,皺著小眉頭勸說:“孃親,書上說,我們生了病就要及時治,不可以諱疾忌醫的!”
封燃晝看向謝挽幽:“聽到沒有,小白也這麼說。”
謝挽幽無奈道:“寶寶啊,這不是諱疾忌醫的事啊……”
謝灼星腦袋上不禁冒出一個小問號,孃親和狐狸叔叔在打什麼啞謎,他小貓咪不懂。
封燃晝舉起勺子,遞到謝挽幽嘴邊,謝挽幽瞟了一眼,忽然說:“你知道嗎,其實這樣一口口喂,反倒是最苦的。”
封燃晝:“……那你還要我喂?”
謝挽幽訕訕道:“哦,以前沒體驗過,所以想體驗一下,”
“……”封燃晝默然盯著她:“那你現在體驗過了,感覺如何?”
謝挽幽顫巍巍地朝藥碗伸出手:“我還是一口悶吧,事實證明,愛不能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