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久了,謝挽幽莫名有些心酸,看著謝灼星說:“孃親睡了很久,讓小白擔心了……”
謝灼星卻搖搖頭,散落在肩上的銀髮跟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沈爺爺說,孃親一直在睡覺,是因為身體在恢復,所以小白不擔心的。”
謝灼星輕聲說:“孃親也不要著急,要好好睡覺,小白會一直陪著孃親的。”
謝挽幽笑了笑,隨即想到什麼,抿了抿唇:“小白……”
謝灼星馬上湊近了一些,將耳朵貼近:“孃親,怎麼啦?”
“孃親這些日子一直做夢,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謝挽幽慢慢說:“孃親以前對小白很不好,想跟小白再說一聲對不起。”
這些事雖是她的惡魂所做,可善魂是她,惡魂也是她,她應該跟小白正式道個歉的。
謝灼星顯然沒想到謝挽幽會突然舊事重提,一時間呆住了。
他手指侷促地動了一下,好像突然不知該該怎麼說話了似的:“孃親、孃親怎麼突然又想起這件事了呢……已經過去很久了,小白很早就不難過了。”
謝挽幽看著謝灼星說:“就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覺得很對不起小白。”
“不用說對不起,孃親沒有對不起小白,”謝灼星好像做出了某個重大了決定,鼓起勇氣看向謝挽幽,眼中多了一點溼意:“是小白……做了錯事,對不起孃親。”
謝挽幽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懂謝灼星為何突然這麼說。
謝灼星不敢看謝挽幽的眼睛,眼圈漸漸發紅,磕磕絆絆地說:“孃親……要從謝家逃走的時候,是小白……偷偷跟謝家的壞蛋告密,所以……所以孃親才會被抓回來,打得差點死掉。”
“因為我太害怕被孃親丟下了,所以我就……我就……”謝灼星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他把臉埋進了胳膊裡,小小的肩膀一顫一顫:“對不起孃親,是小白的自私,差點害死了你。”
“孃親不用說對不起,真正該說對不起的,是小白……”
謝灼星抽噎著說著,伴隨著吸鼻子的聲音,整個人顫抖地越發厲害。
謝挽幽愣了片刻,隨後費勁地抬起手,緩緩撫摸趴在自己床邊哭泣的謝灼星。
謝灼星被她摸了摸頭,從胳膊裡抬起臉,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小臉。
謝挽幽彎了彎唇角:“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算扯平了,怎麼樣?”
謝灼星有些怔愣。
謝挽幽用指腹擦去他臉上的淚珠:“是孃親對小白不好,小白害怕被孃親拋下,才會做出這種事,雖然小白做的的確不對,但孃親何嘗不是自作自受?所以,這件事就算翻篇了,我們誰也不欠誰,怎麼樣?”
謝灼星茫然地重復:“誰也不欠誰?”
“對,”謝挽幽摸了摸他的小臉:“孃親反正不生小白的氣了,小白呢?”
謝灼星馬上說:“小白當然也不生孃親的氣!”
謝挽幽笑道:“那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謝灼星點了點頭,破涕為笑。
謝挽幽一本正經地問:“真的不生氣了嗎,是不是得親一下來證明證明?”
謝灼星就羞赧地湊近了一些,親了謝挽幽的臉頰一下,吧唧一聲。
謝挽幽也親了一下他的小臉,同樣發出了響亮的吧唧一聲。
打輿論戰
謝挽幽的身體逐漸好轉, 具體的表現,就是她甦醒的時間在逐漸變長。
謝挽幽不清楚沈宗主他們是用什麼法子救的自己,每次謝挽幽問,總是被懸遊道人用她現在不宜勞神的理由糊弄過去, 搞得謝挽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