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辦公室大概五分鐘,回來後,眼神隱晦的看了眼張大志,啥也沒說,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慕會計其實挺看不明白張大志的。
她很清楚,廠裡關於衛志飛的傳言,是張大志放任出來的。
以前,流言剛起那會兒,她也為衛志飛解釋了,但解釋兩天,她就被張大志說教了一頓。
說教就算了,他還站在道德制高點,說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卻光著屁股被捉住了,這事若是發生在她身上,問她丟不丟臉,還說衛志飛是男同志,被說說閒話,又不會少塊肉,讓她少去外面說那些話。
後來,她就莫名其妙,被安排出差了一週,等一週後回來,沒有的事,都被人給說得有鼻子有眼,弄得她都不敢再幫衛志飛解釋,一解釋,別人就說,她咋還幫著流氓說話呢。
慕會計心裡感慨,覺得這衛志飛真冤。
可她人單力薄,一張嘴說不了那麼多,說多了,反倒惹了一身腥。
一個小時後,付廠長夾著個公文包進了辦公室,也不知道他剛才去哪兒,一進來,就劈頭蓋臉,對著這張大志就是一頓罵。
這罵人的內容,讓剛才還在議論衛志飛的辦公室同志全都懵逼了。
因為他們的廠長說,衛志飛不是流氓,真正耍流氓的,是生產部的主任張大志……
反轉內容太驚人。
大夥楞了一下,目光一轉全盯向了張大志。
付廠長罵人歸罵人,但卻把事情講得特別清楚,衛志飛那天晚上沒有對女職工耍流氓,他抓到那位女職工時,那女職工之所以會光著個屁股,是因為,她在車間後面的小溝裡隨地大小便。
而張大志在陳舒敏三番五次找上門,都不願意為衛志飛正名,全因那女職工和張大志有一腿……
這事,這位女職工的男人心裡有些懷疑,但一直不確定給自己帶綠帽子的是誰,這不,當流言傳出來後,女職工的男人就上門,把衛志飛給打了一頓。
這男的打衛志飛,全因頭頂綠了,卻找不到正主,憋屈的很,而衛志飛就這麼倒黴地撞了上去,他不打他打誰。
而張大志之所以不願意給衛志飛正名,就是因為那女的,是他的小情人,自己人,他得護著,這不衛志飛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扣了口流氓的鍋。
偏這口鍋的效應強得很,最後竟都牽扯進了殺人案中。
付廠長罵完了人,拿了一張稿子給辦公室另外一個人,讓他去廠裡播音室那邊,照著稿子播一段話,然後通知廠裡所有職工,今天晚上在食堂那邊開會。
開會內容是啥,大家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啥了。
張大志和女職工被付廠長當眾給揭了臉皮,女職工的男人,都不等散會,就紅著眼,衝上去把張大志給打了一頓,打了張大志不算,還反手,把女職工也給打了。
而那些傳衛志飛閒話的人,這會兒不知道該說啥。
合著他們全被人給當槍使了啊……
一群人羞愧,但也只是羞愧而已。
這些人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們就覺得,錯的是那個利用他們的女職工……
齒輪廠這邊散了會,付廠長喊來兩個民兵,扭著張大志和那位女職工,一起去了一趟警察局,把衛志飛身上背了兩個月的流氓名聲,給先洗脫了。
衛志飛被關在警察局,因著有楊志標和馬大友前後腳過來打招呼,倒也沒受啥罪,這會兒身上背的流氓標籤撕了下來,再加上警察那邊,又在北山發現了新的線索,確認這案子跟衛志飛沒啥關係,便將人放了。
衛志飛是第二天早上才被放出警察局的,他放出來那會兒,衛良忠和衛永治兩父子,正在警局外面,想著要怎麼才能見一見衛志飛。
父子倆正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