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志剛:“咱廠的慕會計當天晚上也在,她也知道。”
馬大友:“成,這事我知道,你們先回去,我等會兒就打電話和齒輪廠的付廠長聊聊。”
衛子英衣服口袋裡不知道裝了多少糖,聽到馬大友的話,她小腦袋一點,摸了一顆糖給馬大友:“馬爺爺,我志飛哥能不能洗清冤枉可就靠你了,你一定要讓張大志,給咱志飛哥正名。”
馬大友摸了摸衛子英的頭:“放心吧,這種案子牽扯到人命,是大案,公安機關就算抓到了嫌疑人,案子也沒那麼快定性,你志飛哥暫時不會有事的。”
衛子英點了點小腦袋,道:“嗯嗯,那馬爺爺,我們回去了哦。”
馬大友:“去吧,路上小心些。”
衛子英噯了一聲,然後跟著哥哥們離開了國資辦。
他們前腳一走,後腳馬大友就直接撥通了齒輪廠廠長辦公室的電話。馬大友問那廠長,他們廠是不是有個職工被警察抓走了。
那廠長沒想到,廠裡職工犯事的事,竟然都驚動了國資辦,忙不迭道,那職工是個流氓,慣犯了,在廠裡就當眾脫人女職工的褲子,還被女職工的男人給打過一頓。
馬大友聽到這廠長的話,就知道,那個叫張大志的把事辦得太‘漂亮’了,竟讓所有的人都覺得,衛志飛是個流氓。
馬大友:“是嗎,可是我聽說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這位女職工夜班內急,嫌棄廁所太遠,於是不講衛生,在車間外的下水溝裡解決生理問題,卻不想,被盡職的民兵衛同志給抓了個現場……”
齒輪廠廠長拿著電話,懵了:“啊……??”
馬大友:“付廠長啊,你這廠長有些失職啊,明明那位衛同志只是儘自己民兵的義務,怎麼到了你們廠裡,卻被傳成了流氓。莫不是那個女職工和張大志同志,是啥親戚不成,這樣子顛倒黑白,去誣陷一個好同志。”
齒輪廠廠長:“馬,馬主任,這事,你是不是誤會了啥。”
馬大友:“沒有誤會,是生產部主任張大志同志處理的,他冤枉好同志,還害得這位同志被警察捉走,你們廠莫不是都是這樣不分對錯的。這事,你得好好調查一下,你們廠裡的會計知道些情況,你私下問問她,應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著,馬大友不等這個廠長再說話,單方面,把電話給掛了,掛完電話,他便騎上車,往公安局奔了去。
而另一邊,齒輪廠的廠長擱下電話,黑著一張臉,想也沒想,就去了另一邊的辦公室。
剛走到辦公室門邊,他就聽到,辦公室的人在議論衛志飛‘喪心病狂’殺人的事。
隔壁機械廠被害的那個女孩子,太慘了,那‘殺人犯’又是自己廠的,這不管在哪,都少不了議論聲。
付廠長站在門邊,聽了一耳朵,然後掀眼,仔細觀察了一下辦公室裡的情況。
辦公室裡,議論這事的人,沒有生產部主任張大志和另一個女同志。
那位女同志三十出頭,大夥在說話,她卻在看張大志,見張大志在聽到別人說衛志飛是慣犯時,竟一聲不吭,她抿了抿嘴,垂下眼,算自己的賬。
付廠長看清楚裡面的情況,頓時知道,剛才國資辦馬主任電話裡說的事,怕是真的。
好啊,好啊,好一個張大志……
他就是這麼當領導的。
自家廠裡出個沒人性的‘殺人犯’,對廠子名聲有多大影響,難道他不知道……
“慕會計,你來一下辦公室,我有點事問你。”付廠長氣的不行,臉黑得跟個閻王似的,朝辦公室喊了一聲。
垂著頭在算賬的慕會計,聽到付廠長的喊聲,噯了一身,起身就往廠長辦公室走了去。
這姓慕的會計去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