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永華想都沒想到,大姨子來了,老婆就不和他一個被窩了,不但媳婦不和他睡,小閨女今晚也不和他睡了,被他兩哥,用兩顆大白兔奶糖給哄走了。
蘇凌雲是個大忙人,在衛家呆了一天就離開了。走的時候,給蘇若楠留了兩百塊錢。
沒錯,就是兩百塊。
這姐妹兩年紀相差十二歲,蘇若楠更是蘇凌雲一手帶大的,說蘇凌雲是姐姐,但她做的事,卻是母親才該做的。就像這次蘇若楠兩口子的工作,也是她跑前跑後,各方調查,才把廠的地址給促成的。
而幹這些事的時候,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給下鄉做知青的妹妹謀個出路,絕不能讓她一輩子都呆在鄉下。
除了這兩百塊,她來時帶的兩個大袋子,一袋子是高考資料,一袋子是給妹妹和孩子們的東西。
吃的穿的,什麼都有。等她走後,幫著蘇若楠收拾這些東西的周桂,都差點以為蘇凌雲是不是把家裡的好東西,都給搬來了。
這個大姨帶來的東西,讓周桂這向來喜歡佔人便宜的人,臉都有點紅了。
總有種,自家兒媳婦,好像不是衛家在養,而是蘇家養著的錯覺。
日子慢吞吞往前推,蘇若楠和衛永華已經結束了隔壁鎮的工作,兩口子在家閒了半個月,把家裡給好好收拾了一下,衛永華還上房頂,撿了一次瓦,靜等著七月二十六的到來。
而在這半個月中,衛良忠終於找到機會,向衛永華提起了周柄貴家的事。
這晚,爺幾個讓周桂用油梭了盤花生,拌上一勺子鹽,一邊喝酒,一邊談事。
衛良忠把自己的意思,給衛永華和衛良峰說了一下,然後抽著煙,等衛永華回覆。
衛永華這會兒有些為難。
他馬上就要去傢俱廠上班了,哪有時間帶徒弟,這一去,一個月怕也回不來幾次。
衛良忠見永華久久不吭聲,還以為他不願意。
他默了默,道:“永華,柄貴家難啊,他家現在看著還好,可一旦柄貴老了,大柱和三柱就真沒法活了,二柱是個好的,但他一個人,負擔不起大柱三柱兩兄弟,大柱要能學點手藝,以後,他和三柱也能自立更生,不用啥都指望著二柱。”
“大伯,我不是這意思,就是,就是……”衛永華搓了搓手,眼睛一轉,看向衛良峰。
這話,他接不了。
傢俱廠那邊就要開工了,徒弟他能收,但收了後卻沒有時間教,這不是耽擱大柱嗎。
衛良峰看兒子為難,抽了口煙,道:“大哥,這不是永華收不收徒的事,前不久若楠她大姐過來,其實是來給永華兩口子安排工作的。他大姨子已經把時間都定好了,再過幾天,永華和若楠就要去城裡上工了,永華沒時間教周大柱。”
“啊,工作?”衛良忠聽到城裡的工作,驚了一驚,問:“什麼工作。”
問的時候,衛良忠心裡震驚得不行。
這侄兒媳婦孃家可真有本事,安排工作,都給安排到西口市這邊了。
“傢俱廠的木工,若楠則去考那傢俱廠的會計,他倆都有著落了,而且還是正式工,只要工作落實,他倆戶口也會牽到傢俱廠去。”
衛良忠聽後,楞了楞,隨即高興道:“好,好,去城裡工作好,大柱這事肯定不成,回頭我再想想辦法,另外給大柱謀條路。”
侄子能去城裡工作,端上鐵飯碗,當大伯的自然高興。
衛良忠也清楚,這個節骨眼上,周大柱肯定拜不了師,拜不了就拜不了吧,回頭再想想,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適合他的。
一旁,聽到幾個男人說話的蘇若楠,心思一轉,道:“大伯,木匠這活,其實就是師傅領進門的事,你回去給柄貴兩口子明說,永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