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要幫柄貴演下去。
“啥,能醫好?”
“能醫好,那幹啥不醫,這可關係著三柱一輩子。”看熱鬧的幾個媳婦,聽三柱還能醫好,忙不迭問。
周柄貴的大哥周柄毛,看著說話的幾個媳婦,臉一愁,慚愧道,“老四倒是還想繼續醫,但醫院太燒錢了,這才進去幾天啊,就花了五百多,我們幾家著實是湊不出來,所以只能對不起那孩子了……”
周柄毛臉上適時露出慚愧。
大夥一聽,不說話了。
可不就是,幾天就花了五百,要是想醫好怕不得上千塊,這可是筆大錢,誰家出得起。
衛良忠看向呂家兄弟:“我這只是代個話,還得你們自己去和柄貴商量,明天我們會去公社一趟,接下來,柄貴應該會找上朱家,若朱家那邊出的錢多,你們自然就掏不了多少。”
“這次柄貴是真急紅了眼,不安撫好,他恐怕還真能幹出點啥,行了,都散了吧。”衛良忠把話完,提著菸袋子,轉身離開了呂家。
院子不遠處,看完整個全程的衛子英,也被衛春玲牽回了衛家。
離開前,衛子英側頭,烏溜溜地眼睛往呂家豬圈口瞥了瞥。
豬圈那方,呂大丫帶著幾個妹妹和呂和平全藏在那後面,這幾個小孩被剛才那場衝突嚇得不輕,都瑟瑟發抖不敢出來,只有呂三丫最靠前。
她木著一張臉,冷漠地看著院子中的一切,那雙略有些空洞的眼睛,在看向呂婆子時,溢位了讓人心驚的怨恨。
衛子英再次被她瞳底恨意嚇到,心底微顫,連忙收回視線。
衛子英疑惑。
呂三丫到底是怎麼回事,怎得這麼恨呂家人?
衛子英這次卻是真的看不透了,她抿了抿嘴,決定回頭去問下潘玉華,看她知不知道呂三丫要鬧啥。
呂家如今在左河灣,差不多就是一個瘟神的存在,誰也不沾上他們,要不是一個溝子的,擔心他們出事,影響到左河灣的名聲,溝子裡就沒人想管他們,衛良忠一走,大夥就七七八八散了。
回到衛良忠家,四代人齊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下午,衛永凱兩口子就拾掇好,準備回西口市了。衛良忠等兩口子走後,又帶著周柄貴去找了一趟良山大隊的支書,把呂老婆被放出來,還有周柄貴的訴求,給村支書說了一下。
幾人從下午談到晚上,也不知道談出了什麼結果。
今兒傍晚的時候,呂家那邊又鬧起來了,這次,左鄰右舍都沒人去摻合,全都站得遠遠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呂家兩個兒媳婦咒罵呂婆子。
衛良忠說的五百塊,把呂家兩個兒媳婦給嚇死了。五百塊,這可是掏空他們兩家家底,都填不上的窟窿。
呂家媳婦就覺得,家裡這場災難,是老虔婆招來的,要不是她,他們家現在哪會像現在這樣,裡外不是人。這兩人從嫁進門,就一直被呂婆子打壓,今兒終於爆發了。
呂老大和呂老二這聽了老孃一輩子話的兄弟,這次不出聲了,彷彿沒有聽到般,一直躲在房間裡,都沒來瞅一眼,就這麼聽著剛從公安局回來,身體虛弱的老孃,被自己婆娘罵。
呂家婆娘罵完呂老婆子,臉上竟都同時升出一種扭曲的表情。
這次,衛子英沒再去看熱鬧。
莫名的,她覺得不能再靠近呂家。呂家明面上鬧的人,全加起來,都抵不過暗生恨意,躲在角落裡的呂三丫。她覺得,呂三丫若是爆發起來,肯定比呂婆子和她媳婦更驚心。
衛子英現在多了個愛好,就是在去衛良忠家和衛志學說說話。
但衛志學身體是真不怎麼好,風吹不得,熱不得,冷不得,衛子英去找他,十次有八次他都躺在床上。
這個堂兄,